《财富时报》谈报纸全新改版及智慧商业生活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25日16: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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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25日,《财富时报》副总编史彦先生,《财富时报》评论版主编、编委黄一琨先生,《财富时报》人物版主编张梦颖女士做客新浪畅谈《财富时报》全新改版以及智慧商业生活新锐话题,以下为聊天实录:

  各位新浪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各位亲爱的新浪网友大家好,欢迎您收看新浪网的直播节目,我是财经频道主持人权静。今天是圣诞节了,在这儿先祝大家节日快乐。昨天我们是纪念耶稣的诞辰,我们今天聊的话题是关于一张财经类报纸的全新改版,在这儿跟大家介绍一下今天做客新浪的三位嘉宾。坐在我旁边的第一位是黄一琨黄先生,黄先生是这张要全新改版报纸《财富时报》评论版的主编,也是编委之一,黄先生你好。

  黄一琨::大家好。

  主持人::右手边第二位是史彦先生,史先生是《财富时报》的副主编。

  史彦::各位网友大家好。

  主持人::而且史先生在传媒界有非常丰富的工作经验,98年就开始进入传媒业了,此前担任《东方企业家》的主编。坐在右手边这位美丽优雅的小姐是张梦颖女士,一般来说我们都会觉得女性她的感情更加细微一些,她对人物的体察可能更加深刻一些,不错,确实张梦颖女士是《财富时报》人物版的主编,相信大家如果以后读到一个个关于人物的故事就是出自张小姐之手了。

  请问三位,这个《财富时报》是02年就开始有的一张报纸,这次全新改版会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史彦::我觉得差异化的东西我们可以达到这一点,我们对于国内报纸研究的坦白来说比较多,我们认为可能收缩的趋势在加剧,中国现在是全球最热的一块之一,但是我们关于世界其他地区的报道在我们报纸的版面上看到的是不多的,包括我们潜在的竞争对手也好,一些其他的报纸也好,在这方面大家研究的是不多的,可能有很多限制原因,比如记者队伍不够全球化,媒体实力不够那么强大。我们希望能够有更好的视野重现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告诉我们读者,我们也会关注中国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也会告诉我们读者。我们希望能够有一个坐标系的概念,告诉世界一个事情不是独立出现的,它在世界范围内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一个水准,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我觉得有这个坐标系的概念之后大家可能会更加清楚一个事情它的来龙去脉和体系。

  主持人::据我理解,您刚才说的《财富时报》最大的优势是在于它在国际化这一块深度的挖掘,和一种全球的视野。

  史彦::对。

  主持人::其实现在很多国内报纸也有国际版,你们跟他们最大的不一样在哪里?

  史彦::因为我们在对国内财经报纸,所谓这种国际版的研究,我们发现就是我们刚才已经谈到的,在逐步收缩,我们看到国际版内容其实是非常少的,我们关注到很多主流财经媒体,它其实只是有一块或者是很少部分的国际性报道,我们希望加大这部分的比重。我们是一张4开的报纸,我们希望它最后呈现出来的是16个版,或者24个版,都是国际的报道,我们希望告诉读者,美国、欧洲还有包括像非洲,还有一些其他的国家,他们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这些事情和我们产生什么样的关联,我们希望做这种关联性的报道。

  主持人::现在随着传媒的领域我们开放尺度越来越大,很多外媒报纸在中国都有他们的传播渠道,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最先获得第一手资料了,你们作为一张本土化立足于全球的报纸,怎么跟本来就是全球化的报纸进行竞争?

  史彦::我们希望利用更多的资源,比如我们前几天跟时代杂志一个记者在聊天,其实我觉得他们的编辑有非常明确的想法,他只是希望给读者呈现出最好的文章,而不是这个文章是不是时代的编辑撰写的,他只是需要找到比如我去报道中国某一个事件,对这个事件最了解的是什么,他的文笔是不是能达到我出版的要求,他的采访是不是深入,他的见解是不是独特,我只要向他购买这样一个文章就好了。我觉得我们也希望能够倡导这种方式,我们希望呈现的就是最好的一个内容,那这个内容到底是不我们本报记者提供的我觉得这个不是特别重要。

  主持人::也就是说你们是一个很好的平台,然后让大家在这个平台上能看到全世界发生的事情。

  史彦::对,我觉得跟新浪在这部分内容上,我觉得可能跟新浪有点像,新浪其实也是一个平台,会选择很多报纸的内容放在这个平台上。

  主持人::咱们如果比较相似性的话,我们知道网络和报纸最大的差异在于网络的容量是无限大的,你们报纸怎么呈现这些信息?

  史彦::我们到底是不是需要海量信息,我觉得在这个方面一直存在一个争论。其实最典型的就是新浪,新浪带给人们一种阅读新闻的习惯,这种习惯就是海量新闻。我们平面可能和网络确实有容量上的差异,这是非常显著的一个差别,我们希望挑选,挑选是最重要的,没有任何一个读者说我对海量信息需求是无限的,我觉得现在我们新闻的一个趋势就是第一质量的新闻大量存在,同质化新闻大量存在,而高质量新闻其实反而是比较少的。我们期望做到的一个东西,这个应该怎么表达?

  黄一琨::我补充一下史彦说的这个,我举一个例子,当时在悉尼奥运会的时候,当时大家都说互联网会战胜电视,这些电视巨头们在考虑自己是否要赞助奥运会事件上大家很犹豫,但最后发现电视和互联网各有各的生存之道,而且在某些方面所谓电视也是传统媒体一种,传统媒体依然有它的优势,因为确实海量信息,比方像新浪这样平台的存在是让大家有更多选择余地,但是海量信息从某一个层面来说,怎么说呢?你考虑比如我们现在一个典型的读者,现在随着节奏的加快,工作的压力,我们不大可能想像我们这个典型读者成天在新浪不停刷新网页获取信息。

  史彦::对,我们昨天跟一个同行聊天,他每天要看各种各样的简报会有一尺多厚,怎么在里面选择最有效的信息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很多媒体缺失了一条编辑的责任,就是编辑的责任越来越不明晰了,这是你的本职工作,对一个平面媒体来说这样的做法肯定是不行的,你必须按你自己办报的宗旨去选择出你认为读者最需要的东西,然后把它加以最好的呈现,告诉你的读者,这可能是最重要的事情。

  主持人::您说的这一点我是非常认同的,但在这儿我还要问您一个问题,您如何能保证《财富时报》的编辑选出来的新闻就是最好的?

  史彦::我觉得没有任何一个报纸的管理层能够认为他的编辑选出来就是最好的,但是标准要明确,你要有一个恒定的标准,然后以这个标准之下再去选择新闻的话,我觉得我们评判一个新闻的好或者坏,为什么选择这个不选择那个,我们就有一个标准来评价。当然做到一个最需要的评判这是我们长久的目标,比如我们看到国外有很多非常好的媒体,我觉得他们在这方面其实都是有非常深厚的经验在里面的,我觉得他们现在所呈现出来那样一个方式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奋斗的目标。

  主持人::那能不能介绍一下你们的标准?

  史彦::我先给大家介绍我们最概念化的一项标准,就是我们强调以对财富扭转的影响力作为标准,我觉得因为我们还是一张财富的时报,希望对财富现在是大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对这个财富它的扭转,它的分配,然后它的分配再分配的过程,可能大家是非常关心的,这里面可能会涉及到很多产业,会涉及到很多公司,会涉及到很多个人。

  主持人::刚才跟两位男士聊了半天,请问张梦颖一个问题,刚才史彦说你们最大的特点就在于国际化的视角跟国际的信息,我想跟你探讨的就是你觉得你们的读者群,国内的读者群对国际事件的关注度到底有多大,是否需要有超过一半的比例了解离把那么远的事情?

  张梦颖::因为我们这个报纸总的来说还是倾向于高端读者,这种情况下因为现在整个社会的发展,人的这种全球化的生存,因为他们不停的,像这些高端读者可能是工作,可能是一些政府官员,或者一些企业的高层管理者,包括跨国公司的管理者,他们其实自己的生活半径就相当大,他们会在全球各地不停的飞来飞去等等,包括他们的工作他们会面对的是一个全球的市场,这种情况下其实他们对国外的了解欲望非常强烈,这个东西并不是没有依据,是因为其实我们一直,包括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跟我们读者,目标读者沟通,然后包括我们身边的朋友,甚至我们会请他们来我们的报社,然后我们去跟他们沟通,问他们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样的信息,然后包括他们对一张财经类报纸的期望。我们通过之前的这种经验上的分析,以及后来的沟通,然后慢慢的我们去更明确我们这种目标,更明确我们这种选择的标准。

  主持人::照你这么说,我感觉你们的读者群实际上是定位在一个高端且小众的。

  张梦颖::这只是目标读者和……

  主持人::其实国内的读者并不是很关心国外的很多很多事情,尤其是涉及到他自己理财,比如买基金或者个人投资的事情,他其实只要了解国内的市场大概就已经可以了。

  史彦::我们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界定,比如我们说我们不做哪些的话,我们不做股票推荐,我们不做理财分析,我们是关注一个大财富的观点,什么是大财富?为什么国内的人不关心国际上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我觉得跟你的经济发展水平有特别大的关系,我们关注到台湾。台湾可能之前大概在70年代的时候也没有一些特别好的媒体涌现出来,包括到现在他的天下杂志,他的商业周刊这些杂志,他们现在在台湾那么小一个市场,他们非常稳定,大概能够做到15万份到20万份,你会关注他们一个最重要的报道对象就是台商,因为他们对台商这种称呼就是叫游牧民族,他们总是要选择最好的成本,他会来到中国,他会来到日本,他会来到其他一些地方。我觉得在中国目前来说这种趋势也越来越明显,包括我们看到我们关注到那种海外基本上是大块的,其实还有很多民间力量做这块东西。

  现在我们认为世界上这种联系,以前我们只是认为它是一个单向性联系,你那边发生的事情就是孤立的,但我们希望找到这种联系,而这种联系是一定存在的。还是刚才那个概念,我希望把它放到一个坐标系里面,美国发生一个事情跟中国不是没有关系,比如美国没有人再去消费了,我觉得最大的一个损害可能不是美国,可能倒是中国。因为中国所有商品最大的买家在美国,在欧洲,而不是本地。那天我看到一个经济学家也在讲,可能我们在中国的高层他们对这点有非常清醒的认识,但我觉得民众可能在这点上没有一个特别清晰的判断,这种联系是广泛存在的,全球化不是从现在开始的,所以我们就希望找到这种联系,那这种联系是非常有意思的。

  比方说我们会讲到蝴蝶效应,蝴蝶效应其实非常好,如果找到更多这样联系的话,你会看到一个非常密布的网络,这个网络是有趣的。

  主持人::我觉得你们还是有一种市场细分的原则之下经营你们特长的那块。

  史彦::对。

  主持人::你们刚才说不推荐股票,不做理财,那么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你们版面的设计打算分几个部分,每一个块想讲什么?

  史彦::其实板块的设计在这一点上做怎么样的差异化是非常困难的,我们一般会分为所谓的新闻部分,新闻我们有日常要闻,会有一些财经的新闻,会有一些公司的新闻,然后会有自己评论的版面,评论版面我觉得可能会和现在所有媒体做的都不太一样,我们还会有一个特别突出的就是人物版面,人物在一张财经类报纸里面,我现在看到有些报纸它是有一个或者两个这样的人物版面的,但是我们有八个,我们初期有八个这样的版面,这个完了之后我们有一个全球化的视野,这个视野我们最后呈现在一个板块里面,这个板块就叫世界,我们目前就是这样一个大的六个板块。

  主持人::谢谢史彦的介绍,刚才讲到平面版面和人物版面,那么两位分别给我们介绍一下平面和人物打算怎么运作?

  黄一琨::因为评论版面是这样,我们评论版面有一个口号,纽约日报口号叫一切值得复印的新闻,我们的口号叫一切值得复印的观念。评论版面当然是以观念为主,但是我觉得我们在做整个报纸的产品设计,包括我们做评论版面设计的时候,我们都对国内国外跟我们相关的媒体都做了很好的研究,其实我们有一个比较长的产品设计,包括跟我的目标读者之间就产品初步设计的方案,跟他们有一个沟通。我们发现其实现在中国有很多故事,这个社会本身在发生很大的变化,其实中国改革从78年走到今天30年,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基本上都在大家的意料之外,这里面其实有很多的故事,有很多的层面,很多时候是当代人并不能很好的把握这个脉络,把握这个变化,我想我们评论版是想从整个社会的这样一个层面来关注。

  很多人会觉得你一份财经类报纸为什么,可能我们有时候你会发现将来《财富时报》的评论版会关注一部电影,会关注一个诗人等等等等,大家会觉得一份财经类报纸为什么要关注这样一个事件,包括也许有人会问,你们人物版为什么关注这样一个非财经类的人物?其实我想重复一下史彦刚才说的坐标系的概念,就是说其实这不是我们几个人坐在屋子里自己讨论的一个结果,我们大概每周有一到两次跟我们目标读者的座谈,其实我们发现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场白,第一个就问我们今天中国走到怎样一个阶段,在中国过去30年的改革,过去100多年的现代化的进程中处于怎样一个阶段,每个人都提到坐标系的概念,大家是一种不约而同的,我觉得就是大家一个共识,就是来探讨我们今天这个社会走到了哪一步。当然我们的经济、政治、文化,我们社会各个层面走到了哪一步,每个人物的命运在其中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我觉得这是最激动人心,最吸引人的。

  所以我想可能我们评论版面就是要呈现,有一句话说你要观察一个时代的人,最重要不是他们怎样做事情,而是他们怎样思考,我觉得这可能是我们平面版面试图呈现的东西。

  主持人::之前我们在做一次访谈的时候,嘉宾是一个沃顿商学院的教授,他来中国,我们大家来聊中国全球化的问题。他说了一句话我觉得刚才跟你说的特别像,他说中国发展的速度是让中国之外的人特别震惊,让中国之内的人无所适从。大家都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自己该做什么。我想可能我们期待评论版会给大家在迷茫当中提供一点清醒的冷静的思考和关注。

  黄一琨::这是努力的目标。

  主持人::张梦颖介绍一下人物版。

  张梦颖::《财富时报》的人物版可能是我们的特色吧,因为相比其他的报纸没有专门人物的版面,但是这个方面其实也给我很大的压力,但是我觉得非常有挑战性。因为我们是想里面的内容方面的设置,我们会关注在财经领域各个层面的人,而且我们会把视角扩大,然后我们可能会涉及一些文化类的,包括一些艺术家,甚至一些科学家的东西,我们可能会放进去。放进去以后实际上其实我们选择人物的标准有三条,首要是一个重要性,下来是新闻性,还有个性的东西,这三者加在一起,这是我们选择人物的一个标准。

  但其实我们为什么用这么大的一个视角去把一些非财经领域的人放进来?其实我觉得还是回到刚才那个主题,实际上我们想把这些人和这个时代的联系找出来。因为写人,其实人不是孤立的,他是生活在一个特定的历史时间段或者一个环境中间的,他其实最有趣的地方不管是他的个性,还是他的一些其他的行为,实际上跟当下这个社会的联系是最重要的,也是最有趣的,而且从现在的角度来说我们希望他是一个比较生动的板块,因为任何的新闻报道只要有人出场就会比较好看,比较好读,所以一般来说读者他会比较喜欢像这样的东西。所以我觉得在我之前说的这些架构之上,然后我们会尽量让它生动有趣,而且我们会非常强调写作,让这些故事,像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在阅读中间找到乐趣,而且也能看到这些人的价值,可以比照自己,或者比照自己的未来。

  主持人::再跟三位探讨一个问题,刚才三位一直在说差异化。其实从三位说的不同的角度来看,我觉得其实市场上都有类似的做某一个点的杂志,比如说史彦你说国际化有全球企业家,评论有21世纪商业评论,张梦颖说人物,有南方人物周刊,你们作为一个报纸想法这么多,特点融合在一块儿,但每个特点都有只做这一个点的杂志或者报纸,你们觉得如何竞争呢?

  史彦::其实竞争的话我觉得会分成很多个层面,首先你刚才提到几个,它都是杂志形态的,我们是一个周刊的形式,我觉得会从一个形式上有一个大的差别。杂志的写作和报纸的写作要求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我们的出版周期也是不尽相同的,我觉得这些都是显著的差异化的东西。最根本的一块东西,我们还是希望能从我们的版面设置里面找到我们自己不断向前的一种动力,然后找到我们不断向前的一种目标,我觉得这是一个组合的效应,我们希望能够找到这种关联。我们有什么样的保证来做到这一点?其实我们最近也是在不断探讨,我们说到一个特别细微的层面,我们就说写作层面差别都是非常大的,我们可以看到我们的一些目标读者,我们跟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们就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们,他们是在看很多中国的所谓的刊物或者是一些媒体的时候,他都是在真的是很严肃的一个事情,他没有办法放松,他必须很沉静地找出一个相对长的时间咬着牙把这些东西都看完了。因为里面充斥了很多不知所云的描述,坦白的说是这样的。但是这个东西是不是一个广泛需要的?可能中国人很多时候爱面子,我们做了一个测试,磁带的一个东西,我们当时做了大概20多个人,谁能够用一句话把这个磁带的东西描述的特别清楚。仔细一想包括我自己都没有办法用一个特别简单的一句话把它描述出来。然后他说这个没有关系,即使在一个投资银行里也有很多人说不出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太高估我们读者了。

  比方说我们特别好的一个朋友,然后他管了一个特别大的一个公司,他直到几年前在突然之间明白,别人告诉他美联储并不是一个官方机构,然后我们的目标读者他们不断告诉我们,就是你不要高估你的读者,你要对最基本的东西做最清楚的解释。我们看到很多媒体都在做这样的尝试,但我们在中国没有看到。比方说我们看到经济学人,我们看到华尔街日报,所有文章背后都会告诉你这个公司是不是上市公司,他的上市公司是在哪里上市,他的股票代码是什么,最基本的一个名词解释,发生了一个什么事情他会告诉这个事情到底是什么,一些专业的术语会特别简单的告诉你,重复完了就是一个特别大的力量,细节成就的力量是特别巨大的。

  但是在我们中国媒体里面你会看到特别多的专业术语,就是任何一个你如果不具备这些专业知识的人,你读这些东西都是非常非常困难的。

  张梦颖::昨天的交流中间我们曾经谈到差异化的东西,我们问我们的一个目标读者,我们说你希望报纸是什么样的东西能抓住你?他当时讲一个故事,也是举了一个例子,不算讲故事,他就说其实有的时候,像刚才史彦讲的这种小的名词解释就能帮到他。为什么刚才说次级债的那个东西呢?举这么一个例子,因为有很多在投行中间的人也不能用一个特别准确清晰的概念说它,他就不好意思问别人,因为如果他去问的话,别人说你怎么那么无知,其实那个人可能也不知道。他说如果有一个报纸他在下面给我加了一小条名词解释,告诉我这个东西是什么,我读了以后就会非常感激,我就找到了我阅读的一种价值。这是一个例子,可能他举的比较特殊的一个例子,但是实际上是大多数读者有这方面的需求。

  史彦::对,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细节的东西,但是你能够坚持十年二十年是媒体最珍惜的一块。

  黄一琨::我跟他们想法差不多,你刚才说到我们几块东西在市场都有类似的,我不太好评价同行具体一对一的比较,但这么说吧,假设说大家认可你刚才举的这三家都是很好的,但是如果一个人同时想了解这些,他需要买三份刊物,我们把它做在一起就是我们的竞争力所在。

  主持人::但会不会都想做好,反而都没有做好?

  史彦::我觉得不太会存在这个问题的,刚才那个问题的补充就是说,我觉得我们很多时候,中国人现在有时候很奇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很多时候都是这么想的。比方说我们看到我们美国的媒体市场,我们看到日本的媒体市场,包括我们看到台湾的媒体市场,其实我们都会发现它的空间是特别大的。比方我们现在不说14亿的概念,我们只说最主流2个亿左右的概念,2个亿左右这样一个人群在中国,这样一个概念里面我们现在孕育哪些特别伟大的报纸或者一些杂志,其实也没有。我们看到一些最好的,现在口碑最好的杂志其实发行量跟这个基数来比仍然是非常小的,我觉得读者需要培育,你媒体需要做不断的前进,这可能是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我们一直不谈我们有什么竞争对手,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自己,我们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前进这是我们想的最多的。

  主持人::现在国内媒体的市场,尤其是财经媒体的市场它的增长潜力和空间还是非常大的。

  史彦::对,我们现在份额就是非常小的,我们在办公室里面挂了一张全球几家最主要传媒集团他们一些刊物的名称,我们会关注到,我们也在经常翻,我们看到他们收入的时候吓了一跳,这是我觉得在中国还没有任何一个杂志能达到这样的水准,可能十分之一都不会。

  主持人::中国的财经媒体也是从05年股市开始火了以后才得到大家重视。咱们探讨一个发行的周期,你刚才说杂志现在是月刊,或者是半月刊,可能时效性没有你们那么强,如果日报的话,可能及时性周报好一些,周报正好处在日报和杂志中间的位置,你们怎么能够平衡时效性和深度之间的关系?

  史彦::这点我们是这么想的,我们觉得现在这种时效到底是不是那么急需,这个问题可能是需要探讨的一个问题。我觉得比方说之前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著名的新闻战,那个时候包括像路透,美联,他们所有的新闻战都是以秒计时的,那时候是非常残酷的,那时候信息的传递是不够那么丰富的,有那么一个阶段,但是后来你会发现我们现在这个时代跟那个时代已经完全不同了,你信息是一个大爆炸的东西,我们这种传递,对不起,那个问题最后的核心是什么?

  主持人::就是说你们作为一张周报,和日报,和杂志如何来平衡你们的时效性和深度?

  史彦::深度的话,比方说我们怎么平衡这个问题,我们有几个办法,我们首先希望它能够有一个好的切入点,就是所谓的视角,我们觉得周报是一个比较好的周期,这个周期是什么呢?既不让你那么匆忙,因为很多日报的解读是比较浅层次的一个解读,而月刊因为我自己也做过月刊,我们发现这个周期非常慢,半月刊可能相对来说好一点,但是我个人认为周期的话,周是一个比较好的周期。因为相对来说它能够让你比较沉静一点,能看到这个事情最深层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就是让你去接近一些这样的真实的本质,然后你也有时间做一些思考,提供给人们一些他们可能更关注的东西,我觉得这一点可能就是对读者来说有价值的,很多时候媒体的竞争不在于你报这个事情怎么报。我刚才说同质化的竞争是特别大的,同质化的文章也是特别多的,比如我们在关注写中投这方面大家写的东西都差不多,其实还是有很多不同的角度去阐释这个事情的,我们希望我们有稍微长,可能比别人多一天的时间利用这个周期来把这个新闻做一些深加工,如果我们有一个独特的角度去切入,我们希望能够做到这一点。

  主持人::还有一个问题,你觉得刚才谈到市场上媒体的观点他们同质化很严重,反过来我能不能这么理解,你们希望你们有原创的,不同的观点,跟他们相比?如果你们是开门办报,把大家观点都融合进来的话,如果本身观点就很同质化,你们能融合进来吗?

  史彦::这是需要沟通的,我们不怕那种丰富性的东西,我们就是希望提供一张内容特别丰富的报纸,哪怕它的内容可能会和当然价值观是不能有冲突的,但是他可以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哪怕这个想法最后被认为是错误的,我们希望提供一些不同的声音,我们希望差异化,哪怕是一个粗糙的差异化。

  主持人::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们记者跟编辑的比例大概是多少?

  史彦::一比四左右。

  主持人::就是一名编辑有四名记者,但如果开门办报的话,是不是编辑需要的更多一些?

  史彦::我觉得现在所有东西不在于数量,而在于质量,如果一个很好的编辑的话,他是可以调动很多资源的,其实编辑最大的功能不是说记者稿子来我怎样给你做出修改,而是他调动资源和分配资源,然后怎么样掌控记者的行动,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想法,而不是怎么去写作的一些东西。所以从这点来说如果一个能干的编辑他们是可以调动很多资源的。

  主持人::我们知道现在一张报纸能不能做的成功,他能不能做的长,内容是一方面,它的经营能力,市场化运作能力也很重要。

  史彦::当然我们今天没有来我们市场运营这方面的人,我们在这方面其实有一些非常好的计划,有一些很好的想法,其实我们也不是说自己做一个闭门造车,我们还是做了很多个性化的设置,这方面应该是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的。

  主持人::有没有比如说现在酝酿中的措施可以介绍一下?

  史彦::酝酿中的措施?

  主持人::比如刚开始发的时候免费送一个月?

  史彦::这个可能不太会。

  黄一琨::其实说到运营的话,我们几个是媒体人,这个媒体应该是一家媒体公司,中国过去媒体市场化的方向进行了一些阶段,但是我们觉得还不像一个媒体公司这样的概念。其实我们如果做一个公司的话其实它的产品设计跟它的市场计划是相关联的,我们在进行产品设计的时候就不断地,包括我们跟我们读者,包括我们也会拜访一些客户,其实为什么我们对我们的产品有信心,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就是说满足眼底下看到的需求,能得到的市场机会,远远不如我们去创造市场机会,前者满足我们现在能看到的市场需求,就是刚才您提到的推荐股票,告诉怎么理财,对这个我们觉得第一有很多已经做的很成功的媒体,第二,我们对这个市场的判断也不是特别乐观。因为我们是一个新生的媒体,能给我们的市场机会我们不是特别乐观,我们觉得我们差异化,另辟蹊径,来满足我们认为的这些客户的包括读者的需求。而且我们每周一次会跟我们的目标读者进行沟通,我们也会经常拜访一些客户,其实这个产品设计现在已经不是我们闭门造车的结论了。

  史彦::我们昨天在讨论这个东西的时候也讲到,我们想做一张到底是什么样的报纸,可能它更有思想性,希望它不光告诉人是怎么做的,更多是告诉人怎么想的,第二点,我们希望这张报纸是有智慧的,这个智慧就是表现在视角和深度上,第三点,我们觉得这张报纸应该是有远见的,远见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它会告诉你将来沿着一些什么样的轨迹去发展。我们看到一些伟大的报纸也好,杂志也好,其实它们在远见方面做的都非常好,这种例子太多了,比如预计到个人电脑将会成为未来生活的主流,我们考虑到它时间点是在60年代说出来的,而且是非常可靠的一件事情。这个远见当然需要有非常好的行业的积累。

  主持人::我回到刚才黄一琨说的那个问题,你刚才说到媒体公司的概念,有一点我想质疑的就是对于很多报纸跟杂志来说,它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则,就是采编跟运营一定是两条独立的线,一定不能互相影响,媒体公司会不会在这方面打破这种原则?

  黄一琨::其实我想因为我们几个人都是从大概01年市场化媒体,其实你刚才说到市场化在财经媒体开始往前前进的时候,你说是05年,我觉得我不太认同,是从01年,就是中国加入WTO以后市场化的财经媒体开始往这个道路前进。其实走到今天有一些我们不太满意的地方,但是有一些确实确立了比较好的原则,就是这些市场化的财经媒体已经确立了国外同行说的国家与教堂之间的界限,是很明晰的,这些媒体都能做到,我们这样的一家媒体同样会做到。但是媒体公司其实是跟这个并不冲突,你说纽约时报它也是一家伟大媒体公司,我觉得国家和教堂是一个原则,我们所有其他所说的东西,做事情要有一个底线,我们所有这些东西都是在这个底线之上进行的,我们在做产品设计的时候不能因为内容和经营绝对分开,我们就不去了解市场上对我们怎样一个反映,我觉得这可能是过去留下的一些后遗症,其实这种毛病国外的同行他们避免了,我觉得媒体公司不是我们想要自己创造出来的一个概念,我们还是跟国外的同行学习。

  史彦::其实最重要的概念就是提高自己职业化的水准,你会看到所有的报纸或者是刊物里面,你会大量看到所谓文人办报或者知识分子办报的现象出现,包括你在他的办公场所或者他个人出去采访,或者参加一些活动的时候,你会看到是有非常大的不够职业的一些地方的,我们希望能够在这个方面有一些进步,职业化是我们一直不断创造的一个东西,我们看到很多那种大的媒体集团他们在知识点上做的非常好,可以说是职业化,也可以说是工业化,都是可以来这样形容的。我们觉得那是一个标志,我们为什么那么强调商学院的教育,他在一个非常短的时间里面把一大群素质参差不齐的人达到一个基本的素质,这个对于一个媒体公司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主持人::再问张梦颖一个问题,我比较喜欢问女孩子感性的问题,你觉得这张报纸出来之后,拿在读者手上,你希望读者对它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觉得它是一张什么样的报纸?

  张梦颖::我觉得首先它应该是一个品质很好的东西,因为我记得有的时候有一些媒体可能会成为一个符号化的东西,比如说你在美国可能会看见一些中年人,他会很沉静地在地铁或者公园里面读一本杂志,其实一个理想的媒体状态会成为一个符号化的东西,它是它的读者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东西,因为其实真的,所有的人去上厕所的时候带着那份东西一定他觉得非常有意思,对他有价值,而且是非常需要的一个东西,他不会把特别无聊或者特别沉重的东西带到卫生间去的。所以这个比喻可能是有点太生活化,但是实际上我们是希望达到那种状态,我们不希望财经媒体跟我们的读者是脱离开的,他们的距离两者距离非常远,我们希望我们提供给他们的这份阅读产品让他们在轻松之余得到价值,然后能够分享智慧,这样一个状态是我们喜欢的,而且我希望我们的报纸品质是非常好的,不管是印刷等等方面,我们会给他们带来一种高品质的阅读的感受。

  主持人::我给你举个例子,比如咱们打分,如果10分的报纸或者杂志是那种放在书桌上会觉得很有品位,但是看不懂,买来是为了贡起来的,一份报纸是看着津津有味的,但是上不了台面的,你觉得你们的报纸是几分?

  张梦颖::你是说价格还是价值?

  主持人::就是定位。

  张梦颖::你说的这两种东西如果让我来评价的话,我觉得其实很娱乐化,看的很懂,大家都很开心,那个其实是很成功的媒体产品,但是像供起来看不懂的东西,它其实是一个非常失败的媒体产品。因为我觉得现在的人不大有时间去供一个杂志或者是报纸,他可能供一次下次就不买了,所以可能两者都不是,我们还是要其实像刚才我们三个人说的,其实我们想在现在这种水准上为读者多设想一些,多走一步,比如说我们刚才所提到的在阅读需求上我们让他更好读,更有趣,还有比如名词解释的东西,我们多为他们设想,所以我觉得那种东西我们都不是。

  史彦::深入浅出是最根本的东西,这是最重要的,我们想做的就是通过大量的细节,事件,人物,最后展现出来在你身边的就是你能够和这个报纸的报道对象,跟他们是感同身受的,有特别强烈的认同感,有很强的贴近性,我们希望做到这一点。

  主持人::我们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在这儿我再问大家最后一个问题,其实所有事情归结到最后都是人的问题,三位在这儿是《财富时报》的领导者,这张报纸面世之后会怎么样走可能跟三位都有很大关系。我在这儿问一个问题,三位以前都是资深的媒体人,是什么原因促使你们放弃原来已经做的很资深的一份工作,回头重新做一份新的报纸,这里面的机会、风险你们是怎么考虑的?

  黄一琨::昨天我的老领导刘洲伟来这边聊天,我看了以后也跟他交流了一下,我说大家都要一起努力,让这个行业成为真正受尊敬的行业。坦率的说现在媒体,哪怕是比较高端的财经媒体还没有到受人尊敬的地步,第二个,让年轻人有梦想,有追求,这是我们行业做的不够的。可能会冒着一些风险,他也跟我聊过在中国做媒体会有各种各样的挑战,我说我想尝试一下。

  史彦::其实特别简单,还是有一些所谓的理想主义的东西在里面,使我们不断找到更好的一种呈现方式,特别简单,然后自己有一些什么样的想法可以在新的一张媒体里面去把它展开来,这可能是非常有意思的一块。

  张梦颖::其实我可能是兴趣为主吧,因为我其实最早入财经媒体这一行基本上就是入在人物,然后案例史的报道中间,所以我一直对这方面有一些情节。但是因为一个人的道路有的时候可能可供你选择的空间不是特别大,你想做这样的东西的时候可能在你所处的境地可能必须得做另外一种东西,其实可能我更多的,以前之前没有一个特别完整的空间让我去尝试,去做人物类这块的报道,所以我觉得这块的空间和平台是特别特别吸引我的。

  主持人::我很有感触,觉得《财富时报》是给三位一张全新的白纸,然后让大家画下以后梦想的蓝图。

  史彦::大概是这样。

  主持人::各位网友,我们时间过的很快,聊天的时间已经到了,在这儿再次感谢三位资深的媒体人做客新浪直播间,我们也祝福《财富时报》这张全新改版的报纸以后会越办越好。

  史彦::谢谢。

  主持人::谢谢大家,再见。

  (本次访谈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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