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排练,两个女孩都比较进入状态,对于非专业演员来说她们表演得已经出乎意料的好。于是我们决定下周马上开始拍。
这个时候,我们的机器还没有到位,我本以为蛮有把握的,因为早早就和同学,朋友们约好了。然而真到用的时候我的同学们就像约好了似的,找出种种拒绝的理由。
基于这些原因,我们的实际拍摄时间要比计划中拖延了一周。最后还是监制从一个不太熟悉的朋友手中借到了一台松下EZ80。
最后一个故事的拍摄是采用一种完全记录的形式:一个娃娃经历了被抢、被狗撕咬、被小孩乱踢、被汽车碾过的种种遭遇,其中的两个小孩是在我们拍摄那只叫丹丹的狗时发现的,他们在片中演的就是自己,是真正的本色演员。凡是看过《娃娃》的人,都会有盯着画面,目瞪口呆的指着故事中的一个场景高喊:“我靠!!这帮人太牛了” 的经历,而令他们无比震惊的就是垃圾场中捡垃圾的人,那群虽然身处恶劣环境却卑微而积极生活着的人。象征死亡的垃圾场是在北京周边发现的,当我们第一次站在那里时,眼前的场景让我们感到一种近乎于壮观的悲哀。拍摄时,我们将四个娃娃丢到如小山一般的垃圾堆里以后,它们转眼就不见了,那一刻,你能真实地感到
人,真的很渺小。
而所谓的成功,失败,喜悦、悲伤也都不过是造物弄人罢了,
无论你是活得金碧辉煌还是破瓦寒窑,弹指一挥间,人生皆是过眼云烟。
人,怎么活
都是一辈子。
故事的结尾,玩具店里,娃娃仍然被排列整齐,时刻准备着准备经历他们的人生。
片尾的音乐原本想选用Tom Waits<>中的一首歌,几经商榷,最后还是用了一个朋友的专辑《失业二号》中的一只钢琴曲,纯净而忧郁。
从前期到后期,因为一切都涉及到资金问题,所以整个制作似乎一直在抢时间。演员都是帮忙没有要钱,设备只是硬性支出了一个摄像头的钱。其它费用同大多数类似制作模式的影片一样,主要是餐费开销,而玩具娃娃是从批发市场买来的,我们一口气买了五个,(少了人家不卖),在拍完最后一场戏时,我们就只剩一个幸存的娃娃了。
然后,那个侥幸余生的娃娃被摆到卧室的地板上,同另一些玩具呆在一起。
然后, 去年的夏天,我毕业了。
然后, 故事中的柔柔升了初中。
然后,《娃娃》被送去参加马赛DV节了。
然后, 第三个故事中的女孩做了模特。
然后, ......
然后, 我们都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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