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聪网董事长郭凡生：嬉笑怒骂总关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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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的一个冬日，慧聪网董事长兼总裁郭凡生带着他的传奇创业故事来到了中央电视台《奋斗》节目的录制现场。他充满理性的思维、气势磅礴的口才，为寒冷的北京冬日染上一抹红色的热情。
以下为对话实录：
阿丘：品位百态人生，成就无限辉煌，欢迎收看《奋斗》，我是阿丘。首先来介绍我们本次… 2009年的一个冬日，慧聪网董事长兼总裁郭凡生带着他的传奇创业故事来到了中央电视台《奋斗》节目的录制现场。他充满理性的思维、气势磅礴的口才，为寒冷的北京冬日染上一抹红色的热情。
以下为对话实录：
阿丘：品位百态人生，成就无限辉煌，欢迎收看《奋斗》，我是阿丘。首先来介绍我们本次节目的两位观察员，他们是北京求是联合管理资讯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安林先生，以及《管理学家》杂志社执行主编慕云五先生，欢迎两位。我们的今天嘉宾是谁呢？我们通过一个小片来认识一下。
阿丘：掌声有请郭凡生。
阿丘：然后呢这个又上过山，下过乡，还当过兵，后来考上大学。你这么丰富的人生经历，你觉得给来带来些什么？
郭凡生：让我感觉到，我生活得既艰辛又幸福，既有挫折又有成就，它反正是搭在一起的。
阿丘：你还1982年你就人大毕业了。
郭凡生：对。
阿丘：到90年期间，就一直在搞学术研究？
郭凡生：对。
阿丘：其实在1988年你就已经是副教授了？
郭凡生：对，叫副研究员。
阿丘：副教授级。应该说你在学术方面是如日中天，但是你却在1990年选择了下海。什么一种原因，让促使你下海的呢？
郭凡生：因为我是做学术研究的，那么我当时一直在研究中国的企业制度，我非常明确的感觉到，中国的企业制度，一定要搞股份制，让员工拥有公司的利益。我就跟很多企业家讲，讲了之后，他们都说，这是书生说话呢，别听他的，所以当时下海，肯定这一个原因是有的。我们要向世人证明，我们这些做学问的学者，不是徒有虚名，不是专为了那个名来讲这个道理的。所以我们下海就要用自己的理论，来表明自己当年的东西，是悟性的，是正确的。
阿丘：我还听说你那个下海，还有一个很朴素很特别的原因，就是让老婆这个吃饱，穿暖？
郭凡生：那当然了，我们这代人跟你们，可能咱差半代，你90年毕业吧？
阿丘：对。
郭凡生：90年毕业我们就不叫师弟了，叫师侄儿。你们别笑，你们全是师侄儿辈的，不要说我们是大师兄，哪有那么大的师兄？老师兄，小师叔，这个叫法是合理的。那老婆孩子当然得养了，我们这一茬人，觉得家庭很重要。但是后来调到北京，我总共一个月就挣一百多块钱。
阿丘：工资？
郭凡生：一百多块钱，一百多块钱工资呢，过日子呢还可以。但是你要说让老婆孩子过得好，那是很难的。我女儿最爱吃清炒虾仁，我就买了一堆虾回来，剥完了，炒完了，就让她吃，我跟我老婆在旁边看着，一会儿大半盘都没了，她突然想起来，你们怎么不吃，我媳妇说，我们要吃，还有你的？
阿丘：在中关村的高粱路斜街，郭凡生先生呢，用七万块钱创业，开办了自己的公司，叫慧聪公司，当时主要做什么呢？我们来看看，就叫计算机世界，我们以前经常看那个报纸，密密麻麻，我听说你就是个这个报纸做这个分类广告，我们都知道，做广告，报社给你做广告，你得给他钱，没，不，郭先生做广告，是报社给他钱，反过来，这怎么回事呢？
郭凡生：我们当时不叫分类广告，我们叫商情信息报价，我是记得拿一个地贝司数据库，把这一个板呢，密密麻麻的排上，AST386什么1600K打印机多少钱，都排完了，我拿到报社去，说叫信息披露。那个，报社当时也没有分类广告的概念，他就觉得这个大家都愿意看，他就登了，而且一登了之后呢，确实很多人拿着报纸，看着上头的数据，去中关村买东西，报纸的发行量巨涨，所以我就说这叫信息披露啊，你看我得收集信息，我得处理完了，还得给你拿来，所以这个呢，你就得给我稿费，按照当时的稿费，最高标准呢，《计算机世界》一个版是400块钱，所以他就给我400块钱。但是对于我来说呢，他要登这个信息的企业，他登了不就有人买东西吗？所以我一条呢，就跟他收200块钱，然后呢这一个版呢，能收300条，所以这个版呢，我能跟客户那儿收六万块钱，我跟计算机世界收 400块钱，这个确实是，中国分类的广告，是从我这儿开始的，人们叫，有时候开玩笑说，郭凡生是分类广告之父，我说不是之父，是爷爷了，现在做分类广告的，都是一茬一茬，20年过去了，它肯定，这个事没人跟我争，说我做分类广告，比郭凡生早，没人争，为什么呢？因为他们从来没从报社拿过稿费，我不但从计算机世界拿，那个当时的首都经济信息报半个版一百块钱，北京晚报登一块，20块钱，也得拿稿费，那我学者出身，觉得给报纸投稿，就应该拿稿费，关键是当时报纸也不清楚，反正就跟他要了稿费了。
阿丘：我们都知道90年代初，这个网络也不发达，手机也不是很普遍，有钱人用的是BB机，你说现在联系一个业务，电话网络都行了，那个时候联系业务，你是通过什么手段呢？
郭凡生：那会儿是骑自行车，真就是骑自行车。
阿丘：现在还经常骑自行车吗？
郭凡生：现在自行车是不骑了，现在主要是打的。
阿丘：你们做分类广告的这个行业，是属于一个比较新兴，比较另类的行业，在他们眼中，你们的行业是什么样一种呢？
郭凡生：联想，好多电脑公司的门口，有一个大牌子，叫做受破烂的，发商情的不得入内，他们当时恨死我了，我们当时根本就不入流。
阿丘：跟收破烂的这个？
郭凡生：前头是收破烂的，就是收破烂的，发商情的不得入内，收破烂的在我们前头你知道吗？这是真事，后来我就说，你不是不让我进吗？行，我拿着商情，我站在中关村那个电脑大街的门口，我给买东西的人，你挡不住我吧？
阿丘：这样的垄断告示，什么时候开始被揭掉的，就再也没有贴了？
郭凡生：他们来找我来做广告的时候，要包封面的时候。他不是要贴了，那他得笑脸相迎，那我就开始涨价。原来我一个封面，好比600，来八个人要做，他不就变成3000了吗？那个时候他们哪敢贴这个，那个时候郭凡生要是在报价上，再商情上把他封杀了，他的买卖掉20%，那个时候就变成了很厉害了。但后来呢，情况又变了，中关村卖10个电脑牌子的电脑，有20个做商情的，那个时候我又得求他们了。但那个时候商情已经排在卖破烂的上头，就没，不跟卖破烂的放在一起，就是说你可以入内，收破烂的依然不可以入内。
阿丘：在别人眼里头，其实赚第一桶金赚第一笔钱和这么多钱，应该是很困难很困难的事情，但是在你眼里头，听说你觉得特别容易，怎么说呢？
郭凡生：我认为是挣钱容易，花钱难。你看，那个时代吧，像你们这么优秀的主持人，都不下海，都当机关干部，反正不下海，那个时候像我们这个素质的人下海，凤毛麟角，你要挣钱很容易，就基本上是蹲着就把钱捡起来。你像商情这个事，像报价这个事，稍微一动脑子做出来，不就挣钱了吗？
阿丘：一个搞学术的，变成了一个商人，这样一种角色转换，我不知道你心里什么感受？
郭凡生：很难受，我记得90年3月，北图有一个招聘大会，我知道了，我第二天准备去应聘。就是准备去弃文从商那一天晚上，坐在我那个书架子面前，想了很长时间。我们这一辈子，有很多理想，那个时候想当英雄，想当解放军，想当教授，想当科学家，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当资本家。当把笔扔掉了，去从商的时候，自己心里是很难受的。一直好多年了，这个东西一直在我的心里，它是一个抹不去的伤痕。我有一个朋友，这个人也很知名，过两天你也把他请来，叫王功权，王公权是我们这伙人的诗人，他写了悔商系列的，这个写了几首词，中间有几句话打动了我。其实就在这个书的前面，来，我给大家，我给大家念念王公全的词，然后呢，让王公全呢将来也能吹吹。他叫普算子悔商系列之四，后悔当商人，他说暮照放残花，落叶飞潇雪，毁用青春图富华，酒醉清秋节。来世不经商，只愿心如月，淡雅清高任缺圆，默默挥长夜。这首诗，我就把它放在我的导言里，一直经商很多年之后，依然是一种感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而且中国的商人直到现在，是不被尊重的。很多情况下是不被尊重的。
阿丘：你自己悔商吗？
郭凡生：现在我慢慢我觉得我不悔了，因为没有强大的企业，就不会有一个强大的国家和民族。我96年美国大使馆去办签证，我在这个书也写了，母女二人是科大毕业的，要到美国去。母亲带着小女儿，干什么，办签证，在我前头，被拒签两次，第三次就再不会，让她去了。我就说，你科大毕业的，美国很缺人才，应该让你去啊？她就上去办签证，我听的很清楚，说对不起女士，我不能给你签证，这个老师说为什么？他说因为你有移民倾向。她们俩拿着材料转身的时候，母女二人相拥而泣，哭了，掉着眼泪，全场几百个中国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今天不管有什么自然灾害，不管是地震，还是水灾，我们都可以去帮助自己的同胞，可是那一刻，我发现，她们母女二人，是孤立无援的。我常问为什么？后来我明白了，不就是中国的企业，我们这些人没出息吗？如果中国有20个微软，有100个IBM他会对我们这样吗？他不会的。所以从那儿一开始，我不悔商了，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我也要把公司办好，第一我三千员工要吃饭，第二如果中国有千千万万个慧聪这样的企业，我们的后代，就永远不用去办这种屈辱的签证，我跟很多同学，很多企业家都讲过。
阿丘：你看从当初那个，就为了让老婆，孩子吃饱一些，穿暖一些，这么一个很朴素的念头，出来打拼，现在成了董事局主席了，很多人认为你是白手起家，你认同吗？
郭凡生：白手手里有什么，中国人认为手里有钱就不叫白手，我手里没钱，就不叫白手，这不对。手里有知识有文化，有正义有道德，这就是比钱重要多的东西，很多人手里有钱去经商，不是赔光了吗？所以我从来不认为我是白手起家，国家培养了我30多年，我上了最好的大学，我又在中国最好的机构里去，告诉别人怎么改革，怎么办公司，我要出来办不了公司，那不是笑话吗？那不是咱们人民大学工经系和商学院的悲哀吗？
阿丘：从今以后，我们要纠正个概念，什么叫白手起家，真的是除了钱之外，如果你还拥有很多东西，那就不算是白手起家，特别拥有知识，我觉得这个是成功的一个很基础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到了后来，这个我们现在叫分类广告了，您做了之后，可能在国内做商情，做分类广告的越来越多，竞争越来越激烈，对手越来越多。
郭凡生：蜂拥而起。
阿丘：后来你有什么举措，有什么变招了吗？
郭凡生：当互联网起来的时候，我们97年开始，托管第一台服务器，99年我们开始，把我们的商情报价信息服务和互联网结合，我们就叫产生了一个新的模式，叫网家刊。
阿丘：网家刊这样的一种模式，和你以前的模式，最大的区别在哪儿？
郭凡生：其实这就用到了，我们在管理学中，关于成本和客户的一些概念，我们做一些商情，比如做广电行业的上清，广电行业的商情是电视台县以上的台长和科长都要看的，我发两万本，如果我的竞争对手也发两万本，他的收视率跟我一样，我收的钱跟他一样，我们就要打架对吧，但如果我发两万本，我把两万本的数据比价，我放在互联网上，我这一个月发了两万本纸的商情，但是我的互联网上有十万人上来看，就等于我发了十二万商情，我发了十二万商情，我的收视率是12，而他是2的时候，我要按照4和5，和6来收费，就把他2杀了，这就叫网家刊。还有你们也骄傲的，就是我们互联网行业。大家想一下，美国公司，是不是在中国全军覆没，雅虎没了吧，雅虎有，你们谁看雅虎不看，搜索，李开复辞职了吧？为什么辞职，没打过李彦宏，谷歌被打败了吧，MSN打不过QQ吧。这个亚马逊打不过当当网吧，易贝打不过淘宝吧，我们让他们全军覆没了。所以我们就是中国创造，中国人从鸦片战争以来，这是第一次在全世界资本技术，管理最密集型的行业，第一次战胜美国人。
阿丘：在你们说，网家刊这个这么新的模式，这种应用铺开来，赚钱就更容易了吧？
郭凡生：但是网家刊它不行，你知道吗？一开始你得投钱啊，你建网你不得投钱吗？你要建网，别说了，300台服务器，一大堆做技术开发的人，你就得往里面投钱，这个投钱呢，头一年，不挣钱，我们00年还不挣钱，还赔钱。我们慧聪从92年创立，一直到00年，这八年的时间，我们的利润每年翻一番，因为利润每年翻番，员工能分好多钱嘛，就00年这一年，只有两个行业有利，那二十多个行业全都是亏损，那一年是慧聪这个过节过的不好的。
阿丘：整个你们这个，惨到什么地步？
郭凡生：我们每年都要给员工分红，一到分红的时候，欢天喜地，那一年呢，只有两部门能分红，十几个部门分不上红，你想大家那个脸都是这样的，都是驴脸。
阿丘：拉得很长。
郭凡生：拉得很长，我们00年的6、7月，我们就开始扭亏为盈，而且那个扭亏为盈是大面积的，我们二十多个行业，就二十多个事业部，今天告诉这个盈利了，明天告诉，那个盈利了，当时那个哗一下就翻过来。
阿丘：那扭亏为盈的，是你具体有什么新的措施吗？
郭凡生：就是网家刊，你坚持这个战略，当你的投资见效的时候，比如说你刚一建网站，你得宣传，对吧？一天就三个人上来看，互联网支持商情的功能没出来，我建了六个月了，天天宣传，那就是现在一天有一百个人看刊，有一千个人看络，那效率不就出来了吗？就得坚持。
阿丘：你担心你这样的模式，被其他一些公司知道之后，他复制，担心吗？
郭凡生：其实盈利模式，你根本就，你就不知道让竞争对手不知道，他化装成一个对手，给客户打一个电话，十分钟全知道了。现在你们大学里，有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叫盈利模式，对吧？盈利模式研究的什么，都是半开，都是开餐馆的，你广西来的，都是做广西菜的，两饭馆，一个街前一个街后，一个前头一个后头，一个挣钱一个不挣钱，它的盈利模式全一样。做服装的，那全都一样，关键是这个事我做，我比你成本低，我为什么成本比你低，这不是盈利模式，这是制度模式，这是最重要的。中国为什么过去穷，是因为搞大锅饭，为什么今天中国人开始有钱了？改革了嘛，所以制度是最重要的。所以同样的盈利模式，他爱学啥学啥，他只要不学我的制度，他就没戏，而要学我的制度，那是不太容易。
阿丘：你觉得在你的竞争对手当中，最大的对手是谁呢？有吗？
郭凡生：那个我知道你们要问，就说是阿里巴巴，实际上你们不太了解，阿里巴巴，是做服装，鞋帽，礼品，玩具，他做这个的。我们不做这个，我们做安防，涂料涂装，汽车用品，我们做什么，这些东西，所以我们之间的这个客户竞争度，不到20%，按照一般的竞争学分析，竞争客户都不到20%，根本都不成竞争关系嘛，对吧？但是大家老往一起推。我们真正的竞争对手是谁呢，是做哪一个行业，把网家刊做的很好的。比如说我只做玻璃这个行业，你生产玻璃的所有设备，原料，技术，人员，服务，我做的非常好，这是我们的东西。我也想要做二十多个行业，要做四十个行业，我就得去抢他的市场，那怎么抢呢，我现在想就是还不如跟他合作呢，把我的制度给他，给点钱，把他定到上市公司里面来，大家不就和睦相处了吗？这就是并购，你们讲并购讲了很多，最重要的并购是不用钱，用力，用理想，用人格。
阿丘：03年12月，慧聪在香港上市，听说这个上市之后，半个月了你没有向员工宣布，为什么呢？
郭凡生：我们是12月上市嘛，一直到春节开会的时候，才跟大家说，因为那个时候好多人都要，我股票呢，你得给他吧，给他他就知道了，后来才说，但是最怕的就是，员工一上市，他心里头他不踏实，就怕这个。
阿丘：就你要求员工要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
郭凡生：就是上市和不上市，是一个样，这就是一种好的心态。
阿丘：心态平和。
郭凡生：平和，当然他不可能完全一样，你说他能完全一样吗？
阿丘：上市一夜之间，就是绝无仅有的，你们公司一下有126个百万富翁。
郭凡生：我们IPO的时候是1毛6，然后我们一交易，就看着这个股价往上涨，当然不像创业板涨的这么疯狂，然后那天晚上，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股票被锁死一年，我回去拿计算机一统，126个员工，因为他拥有公司的股票，他的身价在100万以上，这就这当时是中国就，但是后来被李彦宏了，这个梁建章他们什么这个马化腾，他们都把我记录破了，我说破了也没办法，那是记录。
阿丘：当时你是什么心情，员工是什么心情？
郭凡生：我们当时，全体这20多个高管，在香港那块高兴的叫，他每个人都在看这个，他每个人都在算，好比我们杨老师吧，手里有300万股，9毛多涨到1块 8，你想他，看着就起来了，所以他很高兴，这个员工也很高兴，为什么回来就压着他呢？一个是公司有钱了，一个是个人有钱了。这俩有钱要放在一起，很容易出问题。所以回来呢，就，就不能让他们太高兴。
阿丘：买慧聪的股票，就一定会赚钱吗？
郭凡生：也不定，它这个市场是来回波动的嘛，你像这一次金融危机，我们也掉的很厉害，但是这次金融危机，很多公司股票都掉。
阿丘：好，两位观察员，听完老郭的奋斗史，有什么样的问题和他交流，安林？
安林：您刚才说了，您经过了三十年的这个你自己的奋斗和国家的培养，和学校的培养，那么才有这样的一个创业一做就成功了。那么对于我们今天在座的很多的这个商学院的同学，那么他们没有，可能没有这30年的之间的锻炼和磨练，那么您告诉他，怎么可以能够缩短这样的一个历程，能使得创业更加成，给一点点建议？
郭凡生：我觉得你们首先要弄明白，企业家不是大学教出来的，企业家是天生的，你要不拥有企业家的天生素质，想创业成功，不可能。这是，这是所有商学院不敢说的一句话，说我是培养企业家的，谁敢说，是人大敢说，还是哈佛敢说？所以呢，你们要想成功，就第一得判断，这个判断，谁都没法教你，我也不能教你，你自己琢磨，拥有企业家特质的人，在中国经济每年增长10%的这种市场的这种烘托下，你的成功几率很高的，但是中国的民营企业的平均寿命不到三年，就是三年左右，为什么？挣钱容易，保持挣钱难，这个问题出在哪儿呢，恰恰是需要我们论证研究的。
安林：就是说你这个企业家，就是不是学出来的。那么我们对于这些商学院的现在，学什么呢？
郭凡生：商学院的学生，你们出来主要是当经理人的，来给我打工来，是不是，这不是很简单吗？你们就是商学院实际上大学可以培养医生，律师，工程师，可以培养经理人，大学里很难培养企业家，企业家不是大学可以教出来的，但是企业家是可以教育的，好比你已经当了企业家了，你办公司遇到困难了，那我教你，那肯定有好处，但是记住，商学院的主要课程和培养对象是经理人，不是企业家。什么总裁班，什么CEO，那都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呢，如果上一个CEO班，都成 CEO了，那中国的大学都停了，我们一个CEO班，6个比尔盖茨，弄8个李彦宏，我们就够了嘛，对不对？它其实不是这样的。
阿丘：老慕，有问题吧？
慕云五：我想问的就是，您要向这些，从一个，几十个人的企业，变成几百个人，甚至几千个人的这样的企业家们，你要告诉他们一些东西，你们认为你认为这是重要的，这是重要的，其实我们也想干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想问一问，您觉得哪一些，就特别精辟的来说吧，哪一些是对这些人是最重要的？
郭凡生：我觉得作为一个企业的成功，最重要的是制度，第一不改革开放制度不变，哪有企业，没有企业，第一激励者。民营企业的最大问题是办不大，一大就分裂，就跑，对吧？那么我用一种什么样的财务分配制度，让我的人能留下，不走，这个纪律制度问题，必须解决。第二个就是管理制度，激励制度解决了，我这 126个百万富翁愿意干了，但是怎么干的问题。经济学讲，生产什么，怎样生产，和为谁生产，实际上是翻过来的，先解决为谁生产，然后就得解决怎样生产和生产什么的问题，那就叫管理制度，在这个管理制度中，最负责最难解决的是一个几十个人的企业，怎样变成上千人企业之间，他管理制度之间的变化和磨合。
阿丘：好，今天听完郭先生倾诉自己的《奋斗》经历，在我眼中，他就是那些会做生意的里头，最能讲课的，他又是那个最能讲课里头的人呢，最有钱呢，今天说到他的人生经理。那么至于他的这个劳动股份制，以及他的社会责任感，以及他公司以后的规划，我们下期节目再分解，好，感谢收看本期节目，下节我们节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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