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祖平:中国西部将有更多投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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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橡控股董事会主席、创始合伙人韩祖平(Derek Han)做客新浪创业访谈,与大家共同分享他如何从一位著名的钢琴家成为长袖善舞的投资者的历程,并就之后看好中国的发展潜力,将业务重心转至中国等话题展开深度探讨。
图为蓝橡控股董事会主席、创始合伙人韩祖平做客新浪。
以下… 蓝橡控股董事会主席、创始合伙人韩祖平(Derek Han)做客新浪创业访谈,与大家共同分享他如何从一位著名的钢琴家成为长袖善舞的投资者的历程,并就之后看好中国的发展潜力,将业务重心转至中国等话题展开深度探讨。
图为蓝橡控股董事会主席、创始合伙人韩祖平做客新浪。
以下为访谈实录:
张晓楠:你提及了他们没有诉及最重要的问题,所以你认为当前美国经济的最大问题是什么?
韩祖平:我认为当前美国经济的最大问题是整个金融体系基本上已经差不多破产了,没有一个银行有实体资产,资产负债表上的资产仅仅是个猜测。新的监管体系极力去维护现有的稳定,生怕有更大的瘫痪,所以他们往各个可能瘫痪的行业注入资金,几十亿几十亿美元给银行,几十亿几十亿美元给汽车行业,但是这些钱也不是政府所拥有的,那他们怎么做呢?他们在印钞票,迟早,如果你印那么多钞票,就我理解的经济学,一些人得偿还。怎么偿还呢?如果你有很多负债,你或是做出很大牺牲,非常努力工作来试图偿还。如果你是庞大的政府,政府需要每四年选举一次,你会告诉大家因为我们做事的方式是错的,所以现在你们所有人都需要以三倍努力工作但仅仅得到三分之一的工资。我不认为他们会再次当选,所以就我个人观点,美国人所做的,英国人所做的,欧洲人所做的,他们在印钞票。通过印钞票,唯一的偿还方式就是通货膨胀。因为通货膨胀以很快的方式增长,每件东西更贵了,但是钱的价值更小了。同时如果你有巨大的债务,你的债务变得更小了,他们的唯一选择就是印钞票。他们用很美妙的金融词汇来形容“总量放松”。所以听上去不是那么糟糕,我们没钱了,所以我们在印啊。我们印希望有人来买,几年后,那些纸根本就没什么价值。因为我们在不停地印,他们叫总量放松,或用其他强烈的经济术语。在常识中理解,只会带来全球更严重通货膨胀,因为那是他们唯一的解决办法。从某种程度上对中国也是巨大的挑战。因为通货膨胀基本上对两类人影响最大那些有固定收入的人,那些退休有固定金额养老金的人,他们的养老金的购买力越来越小,他们深受其苦;还有一类就是有很多钱的人,在当今世界有很多盈余钱的。谁有呢很多盈余呢?
张晓楠:中国。
韩祖平:只有中国,如果我们认为俄罗斯在去年7月当油价是147美元一桶时有6000亿美元外汇储备。当油价下跌时,他们的所有债务问题都出现了,他们的外汇储备就降到2000亿美元。
在不到一年的时间,是很大的一个下跌。中国也有巨大的储备,是通过多年的积累、牺牲、努力工作。挑战是如何去保护,当通货膨胀真的开始上升,那是美国唯一的方法能拯救他们的经济体系,那绝对是中国面临的巨大挑战。
张晓楠:你认为中国可以采取如何措施来处理通货膨胀的危机?
韩祖平:处理通货膨胀的危机,当你有储备,或者说钱的时候,人们在通货膨胀的环境下做什么呢?你购买自然资源,购买对未来发展有帮助的先进技术。你找出方式从而使自己不是仅仅坐在一堆现金上,而是你把它们用来购买你所需要的东西,将要需要的。当然正如现在政府正在做的购买自然资源,在科技方面投资可以帮助中国的经济增长,现在是非常关键的时刻就是在经济领域未来半个世纪或剩下的21世纪谁将会接管主导地位。此时我们看到美国在经济领域是很强大的,可是美国是纸老虎,当然我们是正确的,因为每个人在这都更富有。但是生活水平都是基于信用借贷,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所以在此时,我认为我们在十字路口,非常有趣同时又非常具有挑战性,对中国和世界其他地区的未来。
张晓楠:在这个十字路口,你认为中国有什么机遇可以快速发展经济?
韩祖平:当然有许多机遇伴随着挑战。中国处于非常有优势的地位 因为她拥有实实在在的资源,而不是印钞票,一个立刻跳入我脑海的就是汽车行业的情况。在西方社会,主要公司例如通用汽车,克莱斯勒都破产了。在欧洲,在英国,几乎没有汽车行业存在了,但这些地区都有悠久的传统的汽车产业例如捷豹,陆虎,都不存在了。甚至通用汽车的欧洲部分他们试图去发展。中国有相对较小的汽车产业,都依赖于汽油。如果中国将进入绿色技术,电池运作的汽车,生物燃料汽车,中国市场足够大去创造一个标准。如果创造了一个标准,自然就在此领域就是最强的,这是中国特有的机遇。
张晓楠:两年前你把你的生意从美国撤出,开始在中国投资,什么促使你做出那样的决定?你认为在中国那些产业或领域是值得投资的?
韩祖平:做出来中国的决定和我当时告诉我儿子的差不多。我相信未来在亚洲,尤其是在中国。中国是最强的经济体,在发展中大踏步迈进,我们在西安做出的第一笔重大的私募股权投资,而不是更发达的地区,如北京、上海、深圳。我们认为在西安有更多的机会,因为西方世界还相对较少涉足西部。事实上,当我们在伦敦和其他地方讨论此事时,他们也很感兴趣,意识到在西部还没有很大的发展,有一个重要的航空航天基地,也参与到许多绿色、另类资源,每个人明白能源问题是在这个地球上每个人所必须要面对的。但在此时,例如,有资源去开发呢?只有中国,其他人都忙着印钞票,努力保持事态稳定,期盼未来会更好。从我未受过教育的观点,不认为是很光明的未来,我情愿在一个有资源,有良好工作态度,关注细节和实际规划的国家投资。所以从那点来说,在中国不同领域还有许多事情可以被发展,当然中国还不完美,还有困难,我视此地是未来有真正增长的地方。无论谁在经济层面上关注。
张晓楠:除了绿色技术,还有其他领域你在关注的?
韩祖平:我觉得看到中国高等教育的力量,大学生毕业数量,工程师,技术层面上的发展是很重要的。我觉得这个领域是很对中国增长是具潜力的,那些和其相关的产业。也是我们所关注的。
张晓楠:你怎么认为过去你在别国的经历还有你在音乐世界的经历帮助你在中国获得生意上的成功?
韩祖平:从某种程度上说,我是三个世界的产物。当然我父母是中国人,我妈妈是在北京出生的,我爸爸是在上海出生的。我在美国出生的,我在美国上得高中和大学。虽然是音乐学院,我在纽约住了25年。在欧洲过了我一半的时间,在美国过了我一半的时间,但作为中国人的后代,我从三个不同的观点看问题,自然继承的中国特质,美国的教育,欧洲的经历,既在音乐领域也在金融领域。我观察三个世界,看到他们三个积极和消极的特点,我能知道因为文化差异那些比较容易产生误会的地方,从我这三个世界产生的不同观点,我可预见那些地方可能有潜在的分歧,和其他有广阔机遇的地方,如果误解可以被避免,所以从那点来看,我认为我可以带来不寻常的预期,基于整体考虑,而非仅仅一个区域。
张晓楠:在你过去的经历中,你有没有感到过压力、挑战,或人们低估你,因为你大学里没有学经济学,你是个音乐家?
韩祖平:发生的一个有趣的故事是。当我是瑞士私人银行主席时,虽然我是小股东,只占了百分之二十,但我是董事会主席,因为大股东被瑞士联邦银行委员会赶出去了。他过去试图把银行卖给俄罗斯集团,我们到了差不多完成最终协议的时候。他组织了一个电话会议,在那时,我在纽约,他在苏黎世,和在莫斯科的潜在买家举行电话会议。在莫斯科电话的另一端是来自瑞士日内瓦的说法语的律师,他同时又给俄罗斯买家翻译,所以关于银行的价值基于资产,资产负债表和信誉有很长一段讨论。我听着,在某一时刻,俄罗斯人说,对于这个银行价格有点高了。
瑞士那个大股东就说,是啊,但你是俄罗斯人,所以对于你来说很难得到瑞士联邦银行委员会的批准,你需要也把这个考虑进去。俄罗斯人的律师把这段翻译给了俄罗斯人,在背景声音里俄罗斯人就用俄语说:“我不在乎什么监管者,我们只要给他两箱现金,他就会批准我们了。”律师就翻译成利博迪斯先生,不会有监管方面的问题。所以我们就结束了电话会议。之后瑞士联邦银行委员会询问我关于谈判的过程。我给瑞士联邦银行委员会打电话,他们问:“对话如何?”我说:“我觉得这个买家不像你们会批准的。他们说:“你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说到监管者的时候,买家说我们只要给他两箱现金就好了。而电话另一边的监管人员简直就震惊了。他们问:“你怎么知道他们说了那些话?”我说:“他用俄语说的。然后被翻译成他不认为是个问题。”监管人员说:“他们意识到你说俄语吗?”我说:“没有。但是他们没有问啊?”
张晓楠:所以千万不要低估别人的能力!
韩祖平:总是高估你面前的人比低估他好。因为你确实不知道,那就是一个例子使我和瑞士联邦银行委员会的关系总是很好。即使到今天我们的关系也很紧密。我们关于好多他们银行界面临的问题进行讨论,因为他们知道我总是对他们很直接,很诚实,非常有道德的,这些所有到最后都是最管用的。当你试图耍小聪明的时候,结果大家都可以弄明白。
张晓楠:非常感谢你,德里克。和我们分享你独特和有趣的经历,告诉我们用合适的方式做正确的事情并且坚持到底。
韩祖平:非常感谢。
张晓楠:谢谢。查看更多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