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他是经管学院企业战略和政策系的系主任，也是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主任。魏杰老师有几个在我这个简历上没有的一些东西，魏杰老师是我们国家第一批博士生导师之一，现在这个说法大家可能都忘了，以前有一个说法叫京城四少，魏老师是京城四少之一。魏老师对很多经济问题有很多分析，也有很多见解，今天我们有幸请到魏老师给我们做报道，请大家对魏老师表示热烈的欢迎。

　　魏杰：感谢主持人给我做的主持，感谢50人论坛所有同志，更感谢今天晚上在座的各位同志。

　　今天晚上有机会就最近一些想法和在座的做一点共享。我记得去年年初的时候，我们这个论坛落户在经管学院，我是第一次讲。去年讲的题目是关于2009年，我们保经济增长，后来秘书处把讲课的录音整理给了我一份，在那次讲的时候，我曾经提出来，2009年，我们保增加基本可以达到增长速度恢复到8%以上，估计在8.5—9%之间。但是可能到了2010年的时候，我们一些深层次问题需要讨论。其中讲到了两个深层次问题，一个关于经济结构调整问题，一个是关于体制改革问题。所以今年年初开始，我的重点是来研究关于中国的经济结构调整问题，所以在今年年初的50人论坛计划上，我就提出来，6月份的时候，我可以和大家讨论一下关于经济结构调整问题，那么关于今天的经济结构调整是一个热点问题，我大致翻阅了150多份相关的报道和文件。关于结构调整争议蛮大的，我们都在讲经济结构调整，实际上存在巨大的分歧和争议。我所看到的这些资料里面，我觉得争议最大的集中在两个问题上。

　　一个问题是，我们现在所讲的经济结构调整到底指的什么经济结构，也就是我们都在讲要调结构，到底指什么样的经济结构。也就是对这次经济结构调整的内涵差异比较大。我看了一下，有的同志把经济结构概括到社会经济生活的各个，甚至把地区结构，把所有制结构都保证在这次结构调整里面，也就是几乎概括了社会经济生活各个方面，我感觉这种概括有点泛化，讨论的结果可能很难解决我们真正要解决的问题。当然有的人就更直一点，把经济结构只界定为产业结构，我们这次讨论的经济结构就是产业结构，我们这次调经济结构指什么结构。

　　我感觉我们这次调整的结构应该是经济增长的结构，我们讨论结构问题是建立在经济增长的基础上，应该讨论的是经济增长的结构。如果讨论的是经济增长的结构，现在反映一个国家经济增长主要的范畴就是国民生产总值，因此我们讨论的经济结构是基于国民生产总值的经济结构，这样更能说明我们讨论的问题。我们现在所讨论的经济结构，应该是从国民生产总值的角度来讨论的结构问题。或者是我们从国民生产总值的不同结构，不同方向上来讨论我们的结构问题。按照经济学的分析，国民生产总值一般来讲，从三个方面可以分析它，一个是所谓的支出法，从支出法的角度来看，国民生产总值应该包括投资、消费和出口。我们应该讨论的经济结构第一个层面的结构应该是讨论投资消费和出口之间的结构，这是一个。

　　第二个方法从生产法来讨论，就是讨论国民生产总值生产过程。如果从生产过程来讨论，实际讨论的是各个产业之间的结构，所以经济结构应该包括产业之间的结构，也就是我们讲的产业结构。

　　第三个，就是从国民生产总值的收入的角度来看，那么国民生产总值应该分为国家财政收入、企业利润和居民个人收入。讨论结构显然是讨论国家财政收入、企业利润和居民个人收入之间的关系。那就是说如果我们是基于国民生产总值来讨论我们的增长结构的话，那么我们所讨论的经济结构，应该包括三个层面的内容，第一个就是关于投资消费和出口之间的结构。第二个是各个产业之间的结构，我们叫产业结构。第三个就是国家财政收入、企业利润和居民个人收入之间的结构，也就是我们讲的国民收入分配结构。所以我自己理解，是不是这次讨论的经济结构，应该是经济增长的结构。如果是经济增长的结构的话，那么反映经济增长的主要范畴就是国民生产总值。所以我们要讨论的结构实际是基于国民生产总值的这种结构，也就是从不同的角度来国民生产总值，分析的结果就是我们要讨论的经济结构不同的层面。按照经济学的分析方法，一般来讲从三个方面来分析，一个是所谓的支出法，我们讨论的结构，实际讨论投资消费和出口之间的关系。第二个是生产法，我们实际讨论的是我们各个产业之间的关系，就是产业结构。第三个是收入法，这个所谓结构表现国家财政收入、企业利润和居民个人收入之间的关系。

　　所以我想，我们是不是讨论经济增长结构的话，应该是基于国民生产总值的结构，这里讲的结构，应该包括三个层面，一个是投资、消费、出口之间的关系，一个是各个产业之间的结构，第三个就是国家财政收入、企业利润和居民个人收入之间得结构。我所理解的经济结构是包括三个层面的结构，一个是投资消费和出口之间的结构，一个是不同产业的结构，一个是国家财政收入、企业利润和居民个人收入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基于这三个层面的结构是我们真正要讨论的经济增长的结构。

　　我们所讨论的经济结构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构的时候，我自己倾向于应该包括三个层面的结构，一个是投资消费和出口之间的结构，一个是不同产业之间的结构，一个是国家财政收入、企业利润和居民个人收入之间的结构。我们所讨论的结构是指这三个层面的结构。这是关于第一个争论，我自己倾向于我们讨论的经济结构，实际上指的是经济增长的结构。因为经济增长反映的范畴就是国民生产总值，所以我们从不同的角度来分析国民生产总值，得出我们增长的结构应该包括这样三个方面的结构。所以今天晚上，我和大家交流的主要是指包含这样三个方面的结构在内的经济结构。而不是指别的同志所讨论的所谓他们理解的经济结构。这是一个争议。

　　第二个争议就是调整经济结构主要机制到底是什么。争议比较大，我看了一下，大致上是两个倾向，一个倾向就是强调调整经济结构最主要机制，还是市场机制，认为市场机制是调整结构的基础性的机制。我们对结构的调整，重点还要依赖市场机制，要相信市场的自我修复能力，要相信市场的能力，亲自调整结构的最主要机制，应该是市场机制，它是个基础性的机制。

　　另外一个倾向就是认为结构调整应该更加倾向于行政力量，尤其是宏观经济政策的力量，更多的强调调整结构的过程中间，我们要更多的发挥行政的这种调整的机制。比如说，我们讨论产业结构的时候，解决产能过剩的问题，就是要靠我们的工信部下达文件来去关心哪些产业结构，重点强调国家行政力量的这种机制。大致上，我看了一下，对于调整机制的分析，基本上是这两个倾向，我是倾向于第一种倾向，调整结构的机制，最终仍然是市场机制。市场机制应该是调整结构的最主要机制。我们要承认市场有自我修复能力，过度的行政的调整，会使结构进入一个混乱状态，比如说最近讨论最激烈的房地产，我们对它做了一个分析，发现实际上我们恰恰是过度的行政力量导致它不断的进入一个非常混乱的境地。最近分析发现，08年年底的时候，实际房地产开始通过自我修复，已经处于一个正常的状态了，也就是通过市场机制的自我修复，已经开始恢复，但是09年，我们猛然出台了一系列刺激房地产的行政办法，比如说税收政策，大量的减免税收，再比如信贷政策，大量的打折，在09年年初，猛然出现了各种刺激办法，主要表现在税收和信贷的政策，一下子把正在修复的市场，推向了一个高峰，导致后来不断的加热，背后的推动力量，主要是行政力量推动的结果。最近我和地产界的同志讨论这些问题，他们一致认为，08年的奥运会之后，房地产通过自我修复，已经进入正常区间了。09年猛然的刺激政策，导致这个市场快速过热，到了去年年底，尤其是今年年初，迫使我们不得不动用行政力量来压制它，最近出台的“国十条”，也包括各级政府出来的各种政策。这种行政力量压缩靠行政力量在09年推动起来的房地产。本来这一次压缩的主要是防止房价的过速上涨，并没有把交易量压下来，我们要抑制房价的上涨，并不是交易量。交易量的收缩最后可能很麻烦，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去年消费贡献是12.5亿，33多亿的GDP里面，消费贡献了12.5亿，这里面85%是房子和汽车，房子贡献了差不多7.7万亿，汽车卖了1300万辆，贡献是1.5亿，12.5万亿消费里面，85%是房子和汽车。那么一旦房子的交易量下降，马上就影响到我们增长速度的问题。尤其是当这种不确定的行政干预会导致房地产的问题之后，很快反映到资本市场，资本市场的金融和地产板块开始萎缩，资本市场萎缩的结果，车市就下跌，4月份、5月份，汽车销售量的收缩速度是17%左右，下降了17%左右。那么一旦在6月份，原来靠它拉动的这一块开始急遽下降之后，增长速度马上出问题，一旦6月底我们增长速度往下掉，我觉得会有可能动用行政力量推动交易量。这样处于不断的行政干预周期，使得市场自我恢复的期望看不到。这样导致的结果结构是很难调整的。通过这个实践的分析，我们发现结构调整也是靠市场机制为主的，我们要相信市场的力量，不能过度的强调行政力量。

　　所谓市场调整的基础上，行政力量作为导向是必要的，一定不能本末倒置，在结构调整的机制选择上，我是倾向于第一种观点，强调市场机制，对于经济结构的调整问题。这就是目前关于我们经济结构调整，我所翻阅的历史文献里面，集中讨论的两个问题，一个是我们到底讲的结构调整是什么样的经济结构，第二个靠什么机制来调整结构。那么刚才讲了，我认为这次所谓的经济结构是指基于国民生产总值的结构，那就是包括三个方面的结构，一个是投资、消费和出口之间的结构，一个是不同产业之间的结构，第三个是国家财政收入、企业利润和居民个人收入之间的结构。所以今天晚上和大家想共享的是我基于这个所认识、讨论的结构调整。而且在结构调整之间，我是倾向于更多是强调市场机制作为最基本的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