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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7年08月14日10:57 来源:新浪财经
简介:
简介:股改时站出来,成为公开叫板上市公司第一人。又因帮人担保,陷入经济纠纷长达八年之久,文学源于生活,周梅森融其血泪史于《人民的名义》之中,才让我们进一步了解行进中的中国经济改革。在投资界老骥伏枥的矫健,冷静洞察资本的水皮,风头正劲的李路,他们未曾放弃在商业上的尝试,以自身在资本市场上的起承转合,为我们展示了“在场主义者”对其使命的坚执。本期新浪财经特别节目《大V朋友圈》就与你共同分享他们的投资心得。
以下为节目实录:
【本期导视】
素未谋面,却神交已久,一段惺惺相惜的友情,始于一场股改风云。
水皮:股改的时候呢,老周是拍案而起。
矫健:那影响大了,全国一百多家报纸。
水皮:我以前是反对股改的。
周梅森:我看到了水皮先生对我的支持,我一下子呢,一个是感动,再一个就有了定心丸了。
文坛上风生水起,投资中几经沉浮,与现实的博弈,化作笔尖的锋芒
周梅森:这八年说实话,我卷进了一场经济纠纷当中去了。
周梅森:突然有一天,噩耗传来,有一个人从他的公司集团大楼,跳下来摔死在淮海路上,这公司的资金链断掉,我的股权已经被七家法院封掉。
矫健:《人民的名义》的背后还有周梅森的血泪史。
当三十年的老友重相逢,始终绕不开的,竟是一次不经意间的“蛊惑”。
矫健:我带着股票,对方带着钱来,好多钱。
矫健:我就让周梅森帮我保镖。我还请他洗了个很豪华的澡,鼓动他,忽悠他,到广阔天地去闯一闯。
当文学撞上资本,且看在场主义者如何应变?
当知名作家遭遇顶级财经人,细听关于投资致富风雷交汇的声音。
矫健:我在北京2004年买了商铺。
水皮:如果买错了,一铺套三代。
周梅森:只要一开盘,套牢一批。
水皮:这不叫投资,这叫赌博,你不能靠这个发家致富的。赌博都是倾家荡产。
【正文】
水皮:我得先跟大家介绍一下老周,这个老周的确是老股民,这个辈分特高。我知道他是将近二十年,当然引起关注的,倒还不是说看他的小说什么,还是他那次2005年,2006年股改。股改的时候,老周是拍案而起,为散户的确是争取利益来了,对吧。
矫健:那影响大了,全国一百多家报纸。
水皮:对对对,那时候大出风头。
周梅森:我那个时候,我看到了水皮先生对我的支持,我-说实话,我一下子呢,一个是感动,再一个就有了定心丸了,就说我认为这个事儿没做错。
水皮:那个还是有点遗憾的,如果那个时候,我认识这个老周的话呢,我们就可以把这个事情,推得更极致一些。
水皮:我以前是反对股改的。我为什么那个时候反对呢?我说市场低靡成这个样子。
周梅森:对对对,你还这么改。
水皮:你还股改,还增大流动量,这个市场是要垮掉的,我建议呢,在牛市期间,氛围好的情况下,流动性宽松的时候,你再搞股改,对吧。但如果你已经确定要改了,那我觉得我后面的角色,我不会为反对而反对的,我呢,就希望这个股改能够顺利,散户能够得到更多的利益。我说我们大家的想法是一样的,就是希望这个股改能够顺利进行,市场能够平稳。所以我当时看到你那个跳出来,我觉得真的也很好。
矫健:代表小股民说话。
水皮:对,你首先要代表自己说话。就是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代表不了的话,你也代表不了别人,是不是?
周梅森:我还有一个感觉,就说并不是我的胜利,是整个这个环境,需要小股民出来,证明制度的正确。小股民是能够和大股东博弈的。
周梅森:我和他的第一次人生的相逢,就是在2007年股改,当时我写了发表了三封公开信,挑战一家上市公司,财经界的,是一片支持。它这个股改要求中小股民三分之二,多数通过才能过。我是中小股东代表,第一大股东,那么我号召弟兄们,都不要投票。否了他,迫使他重新修改方案。一片支持声。
水皮:这么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他是怎么看我们这个资本市场的?因为资本市场同样是反映人性的地方,那更多地反映人性丑恶的一面。价值投资呢,我想他作为一个老江湖,应该是心里比较有心得的。但价值投资这个东西,说老实话,知易行难。
周梅森在股改时期的挺身而出,似乎可以在他的精神导师巴尔扎克身上找到一些影子,身为大文豪的他,却一直在商业领域里不断尝试,在他看来,文学并非空中楼阁,而是入世后的沉淀。
秉承着这种精神的周梅森,同样在经济浪潮中努力前行,在股改如同海啸一般地袭来时,小股民人人自危之刻,周梅森却选择勇敢地挺立潮头,虽渺小,却伟大,支撑他的并无其它,正是其心中的那份对正义的执着。
水皮:早早的就想跟你说,这个就是,你这么多年,经历也很丰富,从以前的高产到现在,你这个八年主要是干什么呢?
周梅森:这八年,说实话,我卷进了一场经济纠纷当中去了。
矫健:那是个大麻烦。
周梅森:有一家我做企业的好朋友,八年前他呢,替人担保一笔贷款,还不上了,他就要我替他还这一千两百万,就把这股权给我,我替他还了款。突然有一天,噩耗传来,有一个人从他的公司集团大楼,跳下来摔死在淮海路上,然后一切就爆发了,这公司的资金链断掉了,这集团资金链断掉了,断掉以后银行全部来逼债,我这时候一查,我的股权已经被七家法院封掉。七家封掉,我去封是第八家。起诉然后打了两审,第一审那个当地地方法院,是让我败诉。到了高法,我又接着打到高法,转让合同是真实意图的体现,真实有效。法院判决那一天的股价,那有股价的,那时候两块八毛六,我的两千五百万,那就折合将近一个亿。你给我写下来,然后呢,三个月还清。你还不清,我要求你破产。
矫健:我作为朋友一直提醒他,他就说,这我好朋友。他这个人很直率的,他不可能坑我的。
周梅森:就像蔡成功一样。
水皮:对对对。还是相对精明的。
矫健:那当然。你看接着说《人民的名义》了,里面写那些好多像蔡成功来来去去这些,好多也都是真实的生活经历做基础。反过来说《人民的名义》背后,还有编剧周梅森的血泪史。文学都是建立在生活的基础上。
周梅森:但是,老天爷是公道的。不该丢的东西它总会回来。
与文字打了大半辈子交道的周梅森,在谈论起投资得失之时,却总有一丝举重若轻的味道。身为一位作家,不但没有将思维禁锢在书本中,反而在变革的时代如鱼得水,这一切,正是因为其对“文学在场主义”的勇敢实践,热情参与,直面人生,让自己的文字和这个时代一起前行。
矫健:1990年,在上海电影制片厂的文学部,我和周梅森真正交往就在这个楼里开始的。 但我那时候已经买了股票,我是中国第一批的股民,证券交易所还没有成立,就是在那个(上海)西康路,就站在那儿,满街站着就交易。一手拿钱,一手拿货。我那时候做了一笔股票交易,我带着股票,对方呢带着钱来,好多钱。
我就让周梅森帮我保镖。哥们儿,别出什么事,周梅森浓眉大眼,个也高,帮我一块儿完成了交易。那钱往那个床上一倒,我记得是十二万,那一笔,一床。周梅森大眼瞪着说这是这么多钱。那个时候作家写一千字只有七块钱稿费,我趁机拉着周梅森,我说我们作家要走出书斋,到广阔天地去闯一闯。我还请他洗了个很豪华的澡,到了澡堂里,我们推心置腹,鼓动他,忽悠他,最后他也毅然跟我下海。后来我们就成立了公司,我是董事长,他是总经理,卖楼,什么都做。
正是矫健这一次不经意的“蛊惑”,让年轻气盛的两人萌发了进军资本市场的念头,开公司,炒股票,做房产,在改革的大潮中混得风生水起。
与此同时,以高考状元身份,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系的水皮,也怀揣着自己的理想与抱负投身于改革洪流中,仅仅三年时间,就与他人联合创办《中华工商时报》,拉开了财经报纸进军“厚报时代”的序幕。
矫健:这个投资没有道理讲,我在北京2004年买了商铺,说好了每年回报我8%,完了回报了一年,好了,不回报了。现在那个商铺,拿,拿不回来,就是那种产权商铺。
水皮:你有产权证吗?
矫健:都有合同,什么都有。关键是我,还有我们一块买的。
矫健:所以吃了亏了。
水皮:做投资,这个真的是不能轻信这一方,他答应你什么8%,你这个东西怎么能相信呢?
矫健:那报纸上到处登。
水皮:所以我们这里跟大家强调一下。
矫健:连本钱也拿不回来。
水皮:说投资回报多少什么之类的,你可千万别信,因为他即使不想骗你,他经营上也可能碰到问题。 这个我对商业地产,还算是关注。商业地产跟一般的住宅投资,区别太大。商业地产有句话叫一铺旺三代,销售的时候别人都说,一铺旺三代,对吧。
矫健:对对对。
水皮:就是你买到一个好的商铺,你们家三代都不用发愁了,但是有句话他没跟你说,如果买错了,一铺套三代。
矫健:对。
水皮:那个生意不好你都没法改建,所以这个商业地产的名堂是很大的,这个你买不好,你连住都不能住,就连一点用都没有,那真的就是一个坑。他们做地产的人,本身也讲会盖住房的,不算什么,小学生。会盖这个商业地产的,会忽悠商业地产的,那才是研究生,就那是研究生干的事情。就开发商自己就这样,因为这个风险很大,它搞不好,这个铺子就是开发失败的,他卖给你了,砸在你手里,卖不出去砸在他自己手里。
中国的经济改革已是必然之势,但在转型过程中,也必然会有各种问题纷至沓来,面对着诱惑和刺激,趋利的本能往往会让人们丢掉理性,然而,在资本领域里浸淫多年的水皮,在掌舵着财经媒体发声的同时,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以跳脱整个改革洪流的视角,不断地将自己的所知所感诉诸文字,用自己犀利理性的目光,刺破了资本运作的层层伪装。
水皮:老周你除了做股票,你还做什么其它投资了吗?
周梅森:这个投资是一次惨痛的经历,还没结束呢。
水皮:你这是股权投资,对吧。
周梅森:还有就是股市。
水皮:股市,其实是经历过一段,野蛮这种生长阶段。
周梅森:而且野蛮生长到现在还没有松懈。经常有些股票,二十个涨停板还没结束。对,只要一开盘,套牢一批。
水皮:这个A股历史上呢,所有的新股发行,它与生俱来就不公平。
周梅森:不公平就是。
水皮:过去基金呢,还有这个不缴款就申购,市场是有先天缺陷的,就他认为机构理性,散户非理性,其实不是,其实不是那么回事儿。最后导致市场风险都是什么人呢,都用别人的事弄事的。
水皮:赔的是你的钱,挣了我分成。这样的机制就导致了他一定是麻烦制造者。对投资者最好的教育,其实说一千道一万,我们说这些都没用,他真的是吃苦头了,他赔了,然后他记住。但是往往呢,他记忆只有七秒,像韭菜。
矫健:水皮:我最近一年多,我每天几乎都在我的那个微信公众号里面,我几乎每天都在说,我说次新股风险太大,因为这就是搏杀,就对赌,是吧。你呢,弄个一百股在那里玩玩是可以的。新股开盘呢,往往会有这个特点,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盘,但是开了盘一定套你,但是呢很多这个新股会有第二波。
矫健:好的股票会有第二波。
水皮:第二波呢,也有可能超过新高,甚至翻一倍。很多人就会赌这个,再来。所以我就说你愿意赌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少赌一点。
周梅森:这不叫投资这叫赌博。
水皮:对。
周梅森:押大押小。
水皮:这100%是赌博,赌博。你一定要清楚这个概念,你不能靠这个发家致富的,谁见过赌博的人发家致富呢,赌博都是倾家荡产最后。
无论是热情参与生活的周梅森,还是冷静洞察资本的水皮,或是老骥伏枥的矫健、风头正劲的李路,他们都曾在资本市场里摸爬滚打,虽然有不一样的起伏与波折,但在整个国家狂飙突进的过程中,作为在场主义者的他们,并没有因噎废食,而是在这个过程中汲取更多的养分,让自己在参与中,读懂行进中的家国,在财经现象与社会问题的呐喊、甚至批评中,向人们发出更有价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