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人民的名义》幕后生死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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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7年07月25日20:16 来源:新浪财经

简介:

  (周梅森)连夜飞过来,提了两瓶茅台酒来找我了。喝酒以后呢,向我毛遂自荐,大哥,你一定给我。那么当时,我也喝多了。答应完以后,第二天他找我落实,我一下想,我说我答应你了吗,他说当时确实答应了,我就怕遇到这种局面,要不咱们重新喝再谈。他说这部剧你交给我,我就有可能再上一个台阶,如果不交给我,他说我可能这辈子就这样了,再拍点生活剧。说你交给我,我肯定是要投入全部精力来做好它。两年他每天睡觉不超过两个小时,每天都是,这是非常可贵的的一种精神,这也是最打动我的地方。不论投资有多么艰难,拍摄有多少艰难,审查过程中,有多么坎坷,他全顶下来了。

  (水皮)导演定这个祁同伟,这个角色的时候,就是这个扮演者的时候,这个人物性格已经完整了吗?

  (周梅森)最后才定下他来。

  (李路)这个反面人物是谁,怎么写,一直都是飘忽不定的,是李达康还是高育良,写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都没确认是谁。

  (水皮)没有界定高育良是个坏人。

  (周梅森)因为小说,我也没写完。

  (矫健)本来他是往正面人物上去写。

  (周梅森)小说14万字也没写完,摆在那里,高育良怎么走,不知道。然后原来李达康准备腐败掉的,李达康准备腐败掉呢,然后大家坚决反对,李达康不能腐败。

  (矫健)因为高育良前面写得好,他有很好的隐蔽性,这样后半部分翻盘才有力量。

  (周梅森)整个大翻盘,本来是想让,如果说让李达康黑掉,高育良最后没出问题,假设这样的话太顺了。

  (水皮)其实这个我们知道,你也写过很多的小说,而且祁同伟是,有你很大的贡献,对吧。

  (矫健)祁同伟在情节人物的安排上,都是梅森他剧本里面,一路写下来的,但是这个时候,写到后半段的时候呢,他觉得人物性格需要,他让我把我的那个短篇小说《天局》给他电子本发过去。我就扫描了寄给他,我也没看。一直到播,我才第一次看到,确实很震撼,他用得非常好。

  (矫健)我看了我都很受感动。

  (周梅森)最早的稿子,没有这个胜天半子,一集做完了,他已经准备开机了,我突然想起来这个家伙,有一个非常好的一个小说,就叫做《天局》,我几十年前看的,看完以后呢,我印象是很非常深刻,就是和神仙下棋,最后自己变成一块石头,蹲在那里,胜天半子。我突然那一天夜里,一下子想起来,我说这是祁同伟的性格,祁同伟应该是一个胜天半子的人,要跟老天下棋,这盘棋注定要输。

  (矫健)这里我还要插一句,实际上你不知道祁同伟,这个棋,在这个电视剧里边还有一个方面,就是祁同伟他呢,对胜天半子的那种精神,这个理解,是偏了一半。实际上这个小说里边,我认为谁体现的比较好,这个电视剧里边,是侯亮平。我《天局》里边想写的一种人的一种对极致的追求,他本身是中性的。祁同伟用在对权力,欲望、金钱的追求上,极致,胜天半子。那侯亮平对于正义,他也体现了这个胜天半子的精神。特别是孤鹰岭决战,面对着祁同伟的枪口,他把自己的性命都压上去,他就赌,祁同伟的人性未灭,他就是以这种胜天半子的精神,走向那个枪口,最终战胜了祁同伟。所以在这里面有正反两面。

  (周梅森)你看我和矫健心心相通。

  解说:在矫老的眼中,胜天半子不仅仅指的是祁同伟的豪赌,更指的是侯亮平用正义与当今社会贪腐的一次博弈,不同的选择注定了不同的结果,而这似乎也映衬出了周梅森在文学领域里要“胜天半子”的那份执着。

  (水皮)我主要是想跟他聊一聊,这个作家的一个定位的问题,现在在这个市场背景下,他怎么反映生活的问题,中国的作家有专业作家的说法,还有业余作家的说法。我始终觉得这个没有全才的。 如果你要反映时代,要反映现实生活,而且要反映得到位的话,那一定是要有自己身在其中。如果仅仅是编故事,那不开玩笑嘛。其实我所知道,至少商业上面,市场上的这种复杂、残酷,要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文人靠编东西是编不出来的,而且也很难打动人。

  (水皮)老周,我专门去买你的小说,你那个封皮上,专门写着说你七八年磨一剑。

  (周梅森)对。

  (水皮)你的小说早就在写,这是真的吗?

  (周梅森)真的。李路知道,但是都没写完。有一个写了十四万字,还有写六万字。  

  (水皮)就你这几个你刚才提到的作品,都没有公开发表?

  (李路)也没有完成。

  (周梅森)不可能发表,积累这些东西,能用到这部剧里的东西,全用了。

  (矫健)这个话题,我补充一下。因为我和周梅森呢,是三十多年的好朋友,这又涉及到一个文学创作上的,他的一个坚持。因为文学在中国有好几个浪潮了,他写作手法就没变过,一直坚守这个现实主义的阵地,就是干预生活,直面人生,热情地参与介入,这个改革的整个过程。

  (水皮)就属于积极拥抱生活。

  (矫健)很少的,我当年我和他一起起来的时候,我也是写现实主义比较多,但后来我就慢慢改了。但是他的坚持,一生不变。应该说这也是他应该收到的一个正果。当年纪像我们都六十多岁了,当这一代代人渐渐要退出去了,那最后时候,一锤,这是一生的积累,所以这个爆响不是偶然的。我看到一个访谈,他那个话说得很牛逼,但我觉得非常对,就是我离巴尔扎克近了一步。比较牛逼,但是比较对,他一直追求这个巴尔扎克。

  (周梅森)巴尔扎克是我一生的追求的目标,法国批判现实主义的伟大作家,巴尔扎克。

  (周梅森)实际上我是从我的少年时代,是一个狂热的文学少年,我十四岁的早上,偶然碰到了一本书,一本《巴尔扎克传》。这本书让我认识了一个法国批判现实主义的伟大作家,巴尔扎克。那么这一生后来我就默默地把巴尔扎克作为我的一个文学和人生榜样。一直到今天,巴尔扎克,仍然是我的崇拜的偶像。

  解说:巴尔扎克曾在《高老头》中这样写道“社会是个泥坑,我们得站在高地上”一直以巴尔扎克为灵魂导师的周梅森,一直在用实际行动践行着这句话,他曾经在社会的泥潭中辉煌过,跌倒过,挣扎过,彷徨过,但是这些最终成为了他攀登文学高地时的垫脚石。而此时,《人民的名义》爆火的原因我们似乎也可窥一斑,在其他人选择在泥潭里继续挣扎的时候,周梅森已经勇敢地站在了高地上。

  (周梅森)这个戏我觉得成功了以后,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不受资本的困扰,不受资本的干预,才有可能把这戏做得这么好,把资本和这个艺术分开了。

  (水皮)资本在你们面前,也是一个弱势群体。

  (李路)对。

  (水皮)就是在你们这几个人里,也是弱势群体,对吧?

  当然资本也没有看好,很多资本进进出出的,可能最后真正看好的资本也不多。

  (周梅森)我后来才知道,这个高亚麟自己说的,说投资把合同签完,钱打完以后,开始有点傻眼了,就跟老婆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说,这把身家性命全压进去了,如果真是被毙了,下半辈子怎么活都是问题。

  (水皮) 无知者无畏,被我骗来的。

  (周梅森)傻小子睡凉炕,全凭体力壮。就靠这些资本,我们把它做下来了。我说这部戏,我们最好都不要投资,把资本的归资本,艺术的归艺术,站在资本的立场上,我希望花最少的钱,办最多的事情,拍出最好的效果,对不对?那么作为这个艺术这一边呢,尽可能拍好,你又想少花钱,又想做到最好,肯定是矛盾的,所以说往往就会留下很多遗憾。所以这次我跟李路讲得很清楚,哥们咱分开,赚钱咱只赚导演费,只赚编剧费,剩下的咱好好做艺术。像《人民的名义》应该讲就是这样的作品,这部作品就是说,首先面对真相的时候,作者没讲假话,再一点就是说老百姓期待,没有辜负老百姓期待,老百姓想看都能够看到。在政策上面说突破,我跟你讲,没什么突破。我讲的都是事实真相,都社会上发生的故事,我仅仅是把社会真相写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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