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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冬天,一个在中国南方的某个省会城市,一个四个现代人的故事:如同一个牌桌上的四个人,每个人都很清楚对方的底牌,妻子明知丈夫生活中有另外一个女人,青年女孩知道自己的情夫有家室,情夫知道自己情人家时常出入另一个青年男人,男孩知道女友是别人的情人,但大家仿佛相安无事。
在这个仿佛要跟过去诀别的都市里,四个人交叉在了一个十字路口,每个人都带着各自的欲望若有所失地在暗中注视着对方,在这里沉默成了语言的负面空间。
不是人印在城市里,而是城市印在人身上,众多斑驳的人影印在剧中主人公们身上,等等这些都是在描述勾画出剧中的这个共同生活的空间的精神状态,一个城市的精神状态。他们就生活在这种氛围里。
爱情是一个能思考的对象吗?好像对于这个每个生命都在渴望的东西,人们并没有思考能力。在这个唯物主义的年代,每个人都像落在泥浆里的鱼,泥水太浓了,游不动了,被实际逼到了生活的墙角。然而,影片却结尾在了一条通向另一种生活的路上……
导演阐述:
2007年新年后的一天,我打算回国,每次过机场大厅时都会给我一种紧张感,像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天朋友送我,天飘了小雨,这是这个季节常见的雨,车里飘着一首法文歌,朋友一路上都在开玩笑,说国内吃的好,玩的好,像是要回到一个温柔富贵之乡。到了机场,就在临别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还回来吗?我说,要电影拍不成就回来。他笑了。我问他,你呢?打算回国吗?他还是一笑,最后说,有件事一直没跟你说,我离婚了。我没多说了,转身进了海关通道,他也转身出了大门,就在收好护照的时候,我无意回头看了眼,他没走,背对着我,站在机场大厅门口,眼睛看巴黎雨落的天空。
我在路边准备过马路,黄灯,一个推自行车的男人差点撞到了一辆出租车身上,两人不满地望了一眼对方,然后走了各自的路。又一次,我到一个商场,我忘了进去的目的,电梯门要关了,一个女人冲了进来,一只男人的手及时地拦了一下,女人进来后说了声谢谢。这样的一次又一次无数次在生活里发生,我开始熟悉了生活。人们在开始学会了商场的文明,如同精制的包装纸,同时却以冷漠成全了自己的成熟,于是在一个唯心的唯物主义结束后,另一个唯物的唯物主义成了生活的精神支柱,这样的结论滑稽而可信。爱情像尾椎骨一样在向现代人演进的过程中圆滑了。我们还有爱的能力吗?影片比生活严肃,但幼稚。这部影片披上了情感的外衣,这件外衣却沾了油渍和尘土,像一件很久以前遗落在剧场的戏服。
一切都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生命无论如何生长,都有一个孩子的背影,我常常看见自己的背影。这是“伤”,因为留念,像空气里飘过来的隐约的歌,因为单纯,在斑驳的颜色里找不见了, 最终,在生活里,我嗅到了一种悲,一种可叹的悲。生命是值得怜悯的,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不是人印在城市里,而是城市印在人身上。”这是影片对于城市的注解。城市成了我们最重要的生活空间,一个充斥了渴望的空间,《氓》有意折射出人和环境的关系,“人落在了环境手心里,环境成了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