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坡的书僮
1 外景 校园 日
一场盛大的毕业典礼正在举行。穿着学士服的毕业生们或是拍照,或是嬉笑打闹。热闹非常。
2 外景 校门口 日
一个身材高挑,长相甜美的女孩,她正焦急地张望。另一个胖女孩走过来。
胖女孩:石头,你干嘛呢,快过来拍照啊,大家都等你呢。
石头:你们先拍好了,我一会儿来。
胖女孩:那你快点来啊,宝贝。
胖女孩走开。
这时,一个青年满头大汗跑过了。(成年的阿风)
石头:你要是再晚到一分钟,我可就要扁你了啊。(握紧了拳头,在阿风的晃了一下)
阿风:这种场合,我来了有些多余。
石头:你要是真不愿意,现在回去好了。
阿风:我那儿敢啊。都听女侠的吩咐好吧。
石头:(转怒为喜,挽着阿风的胳膊)这还差不多。
3 外景 校园 日
石头和阿风一边走一边打闹着。一个戴眼镜,清瘦的中年男人走过来。
眼镜:石头这应该就是你那位大哥吧。
石头:李老师,哦,这是我哥。
眼镜:小伙子不容易啊,是你为我们输送一个大学生啊。很感谢你啊。
阿风:应该感谢您李老师,是您一直照顾我的妹妹。
眼镜:你一直在擦皮鞋吗?
这是一种相当尴尬的场面。
石头:李老师,我同学叫我,您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过去了。
眼镜:好,好你们去,你们去。(望着两个人走开)
4 外景 校园田径场 日
石头和同学,在拍照,阿风站在一边看着。石头又拉过阿风,摆出各种搞笑的姿势,一个同学拿着相机,给两人拍着。不时,有些同学把蛋糕抹到两个的脸上,或者把纸带扔过来。
5 外景 看台上 日
眼镜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和同学们嬉笑打闹的石头。另一个年轻一些,矮一些的男人走过来。
矮男人:美人马上就要离开了。是不是有些伤感啊?
眼镜:这个时代虽然物欲横流,可是并不是所有感情都已经被腐蚀。比如这个女孩,她选择了一个擦鞋匠,而不是我这个拿着国务院津贴的教授。
矮男人:你如果再年轻一些,再帅一些,那怕是那么一点点,又会怎样?(矮男人嘲笑着摇头走开)
眼镜一脸怒气。
6 内景 餐馆 夜
阿风正在和石头对饮,他们面前的桌子已经一片狼藉。
阿风:我真高兴。四年前你考上大学时,我也高兴,可是没今天高兴。因为那时我怕供不起你,哥没本事,哥就只会擦皮鞋。那时我就想就是卖血,把血卖光了也要让你把大学上下来。可要是把血再卖光了呢?哥害怕啊,害怕对不起你啊。现在好了,这本本总拿算到了(摸了摸桌子上的毕业证)。我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有成就感。
抓起一瓶啤酒,往嘴里灌着。石头把酒瓶夺下。
石头:别喝了啊,听话。
阿风(抓住石头的手):你说我算男人吗?
石头:算,当然是,你是最棒的男人。
阿风:在大街上擦皮鞋;住的房子,遇见下雨天,房顶就像筛子,一脸脸盆盆往外倒水。就是这样的馆子,一年也不敢来一回,这还能叫男人吗?狗屁男人。我他妈都瞧不起我自己。我活得太窝囊了。
石头:(摸着阿风的脸)没人瞧不起我们。只要我们好好地活着。
阿风:石头,咱再不回那破地方了。你快点离开我,离开那个破屋子。石头你找个好点人嫁了,去过有钱人的日子。住别墅,坐轿车,穿好的,吃好的。明天就嫁。
石头:咱不喝了啊,咱回家去说啊。
阿风一下子站了起来,左手抓着毕业证,右后握着一瓶啤酒,他歪歪扭扭地走在餐馆的走廊上。
阿风: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妹妹大学毕业了!
餐馆里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又都笑着把头都扭了回去。阿风把手里的酒瓶猛地摔到了地上,这下餐馆里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了。
阿风:就是那个女孩(他指指了石头),一个吃尽了苦的女孩,一个孤儿。她大学毕业了。
石头流着泪,抓起一杯啤酒喝了起来。
十几年前
19 内景 房内 夜
阿风正睡觉。一阵女孩的叫嚷声,阿风睁开眼睛,女孩叫嚷的声音不断传来。阿风从床上爬起来。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把刀,握在手里。
20 外景 庭园 同一时间
小阿风慢慢走出屋外(屋外下着大雨),朝传出女孩叫嚷声的屋子一步步走出,慢慢推开屋子的门。
21 房内 同一时间
大庆正赤裸着身体爬在石头的身上。阿风走过去,举起刀刺进了大庆的屁股,大庆痛苦地呻吟着。
22 外景 大街 夜
阿风和石头项着大雨,在灯光昏暗地马路上跑着,车子一辆辆地从他们身边疾驰而过。他们跑进一个停车场。站住,他们大口地喘着气,面对面站着,相互望着对方,然后狂笑了起来。
23 外景 庭园内 日
阿风跪着,大庆拿着一条皮绳在阿风身上死命抽打着。
大庆:娘的,没良心的动西,老子非打死不可。养条狗也比你强。
24 内景 房内 日
一个屋子里,石头刀子在手臂上划着,大庆每抽打阿风一下,石头就在手臂上划一刀。
镜头在两个场面中切换。
25 房内 夜
阿风痛苦地躺在床上,石头走过来,摸着阿风的脸颊。
石头: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小狗,他打了你58下,还没有打死你。你要记得谁打过你。这也是我欠你的,我会还给你。(石头伸出了血淋淋的胳膊)
阿风望着石头。
石头:我们必须离开他。我们可以自己找饭吃,找住的地方。你愿意跟我走吗?
阿风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