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舍。傍晚。
鸣放用钥匙开门。
岳母抱着虚虚,脸色铁青。
鸣放:“妈,您来了。”
岳母生硬地:“你还舍得回来呀,丢下老婆孩子不管,想把我累死啊。”
鸣放:“芳芳呢?”
岳母:“失踪了!”
鸣放:“失踪了?她没上班?”
岳母抹着泪水道:“我梦见芳芳的衣裳漂在江上,一定是投河了。你只顾你爹,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你不把她找回来,我跟你没完!”
鸣放诧异地:“怎会这样呢,我又没逼她。”
岳母:“她近来情绪很反常,几天没落屋。不是你逼的难道是我害的。”
鸣放:“好好,您别生气,我现在就去找。”
叠映:
鸣放在大街小巷、车站码头寻找。
芳芳和修电器的小伙子在外游山玩水。
鸣放在挂长途电话。
芳芳和小伙子在做爱。
岳母大吵大闹,忿然离去。
鸣放一手抱着虚虚,一手在扫地……
江城医院。
杨艳在办理出院手续。
父亲有说有笑,下地活动。
母亲整理东西:“这回多亏杨艳这孩子,要不然我什么也不懂,不晓得该怎么做,她还为我们垫了不少钱,多好的姑娘哟。”
父亲:“是啊,当初她要是和鸣放的事搞成了就更好啦。”
杨艳笑嘻嘻地:“伯父伯母,一切办妥了,我们走。”
叠映:
杨艳大包小包挎在身上,在前面带路。
母亲挽着丈夫走在人流中。
父亲观赏沿途风景。
芳芳与小伙子依依话别。
虚虚熟睡的脸蛋上淌着泪痕。
鸣放在灯下批改作业……
杨家。
夜深人静,犬吠入耳。
杨艳轻轻叩门:“爸,妈,我是杨艳。”
杨母开灯:“是女儿?”
杨父恐惧地:“有鬼。”
杨艳:“妈,开门啦,我回来了。”
杨母起身从门缝里窥视。
杨父蹑手蹑脚躲在背后。
杨艳拍打大门:“爸,我是你女儿!”
杨母开门:“我的孩子,你还活着。”
杨艳:“妈——”一头扑进她怀里,泣不成声。
杨父忏悔地:“姑娘,爹对不起你啊!”双膝跪下。
杨艳:“爸,你别这样,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跑了!”
三人哭成一团。
校舍。晨。
鸣放被敲门声惊醒。
鸣放:“谁?”
芳芳:“是我。”
鸣放开门。像不认识似的上下打量着芳芳:“你真是稀客。”
芳芳:“让你受委屈了。”
鸣放:“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芳芳:“我身子不舒服,怕有病传给孩子,所以提前隔了奶。你不在家,我和妈怄了气,出去散散心。”
鸣放:“你假也不请,厂里打了几次电话催你上班。”
芳芳;“厂里只顾赶产量,我吃不消。反正完不成任务要扣工资,管它呢。”
鸣放:“你害得我多惨哪,你妈找我要人,说是被我逼的。我不知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到处找不到,枕巾都哭湿了。”
芳芳:“这么说,你心里还有我?“
鸣放:“我是怕你真像你妈说的那样跳河了。”
芳芳:“鸣放,我保证下不为例,好吗。”
鸣放:“有你这句话就知足了。你还没过早吧,我来下面条。”
芳芳偷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