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集

　　老家。昼。

　　人们神色凝重，忙忙碌碌。

　　鸣放气喘吁吁地跨进门：“妈！”

　　母亲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你爸爸快不行了。”

　　鸣放：“我是走回来的。”把包递给母亲，急进里屋。“爸，我回来了。”

　　父亲缓缓睁开眼睛，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来。

　　鸣放伏在榻前，握着父亲的手，哽咽道：“爸，儿对不起您，我回来得太晚了，儿没尽到孝心啊！”

　　父亲望着屋外，两颗老泪滚出眼窝。

　　鸣放凝视着父亲的面容，心如刀绞，陷入回忆。

　　夜。

　　鸣放端着煤油灯在喊奶奶吃饭。见无动静，扒开蚊帐一看，奶奶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不省人事。

　　鸣放：“爸爸，妈！快来呀，奶奶她…。”

　　父亲连叫三声妈，奶奶无回音。

　　母亲掐着她的人中，呼唤不止。

　　父亲请来赤脚医生，打了一针，摇摇头，认为无救。

　　母亲流着泪为奶奶盖上白布。

　　鸣放哭喊着：“不，奶奶没死。奶奶不会死的！”

　　现实。

　　鸣放含着热泪点点头。耳边响起父亲画外音：“儿子，乡村医生看不好病，我病了就到城里治。”

　　鸣放：“爸爸，您不会死的 ，我要送您去武汉。您放心吧，爸爸。”

　　父亲眼睛一亮，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鸣放冲到屋外，大喊一声：“都别做了！我要送爸爸去武汉！”

　　一位老大爷拉着鸣放的手：“孩子啊，你是‘吃皇粮’的人，在外见多识广。你爸苦了一辈子，没享过一天福。你是该让他多活几年啦。”

　　一个青年人接话道：“鸣放，你做得对。不愧是有出息的人。我去找躺椅来抬你爸爸。”

　　母亲担忧地：“儿子，钱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