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同上 日

　　托夫刚要进屋就被玲玲的一盆水泼了一身。

　　托夫想急可又压了下去，玲玲又拿着美金出来。

　　托夫追着说：大叔这人靠得住，我考验他好几次了，再说你已经脱给他看了一次。

　　玲玲瞪着他。

　　托夫忙改口：是你已经给他做了一次人体模特，再做九次还不一样吗。

　　玲玲气愤地说：你现在是在卖我你知道不知道？

　　托夫：什么话呀，再说你是在为艺术献的身阿，再说，这些艺术品它被收藏家花重金收藏了呀，玲玲咱们往长远里看，在这么大的北京想赚钱容易吗，这画家村里几百个画家不都在做着一举成名一画千金的美梦吗。

　　一○二 老吴的小院 日

　　托夫和玲玲吵着进了小院。

　　玲玲：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给大叔脱光了做了回

人体模特，可那是我自愿的，是我想把自己最美的这段青春展示出来，是我觉得为大叔这个人值，是我想留住一个冲动带来的冒险回忆。怎么啦，这跟钱一点关系没有。

　　一○三 同上画室里 日

　　老吴正在往最后一面墙上钉着白布，听见他们的声音停住。

　　一○四 同上院里 日

　　托夫大叫：我再说一次，你这是在为咱们的幸福而脱！我了筹办咱们的婚礼，我一天天的一分一分钱的算计，还有那么多赊下的钱见不着，我急呀我！不行把钱给我！上去就抢钱。

　　玲玲就是不给，俩人扭打起来。

　　一○五 同上屋里 日

　　老吴坐在画前面无表情。

　　一○六 同上屋外 日

　　玲玲把钱攘了一地。

　　玲玲已经被托夫压在了身下，玲玲疼的大叫。

　　玲玲用嘴和手撕咬着美元。

　　托夫竟扇了玲玲一个巴掌。

　　玲玲在次大叫。

　　一○七 同上屋里 日

　　老吴起身过去拿起了一把刀。

　　他走到了门口，站着门边上半天没动。

　　一会他走到了画前。

　　他端详着，像一个专业画家那样端详着。

　　突然老吴举起了手里的刀子，狠狠但缓慢地划在了画上。

　　一刀，一刀又一刀，这幅人体画被彻底划成了碎片。

　　屋外两人还在扭打。

　　一○八 同上屋外 日

　　老吴拿着自己的行李推门出来。

　　托夫和玲玲已经是各自坐在地上哭呢。

　　俩人惊奇地看着老吴拿着行李和空鸟笼子走出了院门。

　　俩人急忙起身要追。

　　托夫又拉住玲玲返身进了屋。

　　一○九 同上屋里 日

　　俩人一眼就看见了那张被划成碎条的油画。

　　托夫慢慢走到了墙边。

　　他慢慢把墙上的白布扯下来。

　　露出了满墙的儿童画。

　　画的是鸡鸭猫狗，牛羊小马，还有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孩子拿着一支笔站在画的中央。

　　一一○ 北京城里的大街上 日

　　老吴依旧拎着个空鸟笼子在大街上遛跶。

　　他的神情非常的轻松坦然。

　　背后拎着的鸟笼子竟没有门。

　　完

　　2006-5 初夏初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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