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卢家客厅，闪回，内

　　何书贤给王惠毅讲课的情景。

　　何书贤仍旧一副认真的样子。王惠毅看起来也听得很认真，不过她的眼神似乎没有和何书贤交流。

　　何书贤尴尬的表情。她的声音变弱直至停止。

　　短时间的静寂。

　　王惠毅：(歉然一笑)看我，到底上了年纪，上节课都精力不济。我想放松一下。老师，你能为我朗读么？

　　说着从茶几上拿起一本《安徒生童话集》，翻到《海的女儿》，递给何书贤。

　　何书贤接过书，犹疑与不快的神色一闪而过。

　　何书贤清清嗓子，用她那带点儿东北口音的普通话朗读道：

　　“在海的远处，水是那么蓝，象是最美丽的矢车菊花瓣，同时，又是那么清，象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很深很深，深得任

　　何锚链都达不到底。要想从海底一直达到水面，必须有许多许多教堂尖塔一个接一个地联系起来才成。海低的人就住在这下面……”

　　王惠毅专注的神态，眼睛的特写。

　　九，

麦当劳餐厅，日，内

　　小姝迷人的眼睛。她两手托着下巴。不时微笑地说着什么。

　　(反打)公共车站见到的那个男孩的脸。

　　桌上放着可乐，鸡翅，薯条，茄子酱之类。

　　小姝将一根薯条送到了男孩嘴里。

　　透过两人侧面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对面马路上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桑塔纳2000。

　　十，卢家

客厅，闪回，内

　　何书贤朗读的声音：

　　“小人鱼向上帝的太阳举起了她光亮的手臂，她第一次感到要流出眼泪。在那条船上，人声和活动又开始了。她看到王子和他美丽的新娘在寻找她。他们悲悼地望着那欢腾的泡沫，好象他们知道她已经跳到浪涛里去了似的。在冥冥中她吻着这位新嫁娘的前额，她对王子微笑。于是她就跟其他的空气中的孩子们一道，骑上玫瑰色云块，升入天空里去了。”

　　在朗读的同时，镜头由何书贤近景到王惠毅近景到两人中景。再摇向客厅楼梯。

　　卢玉麟站在了楼梯口，他倚在栏杆上，似乎被何书贤深情并茂的朗读感动了。

　　何书贤读完这个故事，感动得将头轻轻埋在了书上。

　　这时，画外响了喝彩与掌声。这声音和掌声都不是一个人。

　　何书贤抬起头看见了卢玉麟。

　　卢玉麟：(走过来与何书贤握手)你朗读得太好了，给美人鱼增添了光辉。

　　何书贤：(红着脸)不，这是美人鱼本身的光辉。

　　何书贤打量了一下卢玉麟，她知道这便是卢董事长了。

　　卢玉麟：听说你教课很出色，惠毅一心要拜你为师(王惠毅真诚地望着何)。惠毅长时间在家闲闷着，寂寞得很，以后拜托你多陪陪她啦。

　　何书贤约显不快的表情。

　　何书贤：(起身告辞)那么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个星期天再见。

　　王惠毅：喝杯茶再走吧！也暖和暖和，外面很冷。

　　卢玉麟，：是啊，何老师，喝杯茶也不迟啊。

　　何书贤：不了，我还要回家准备晚饭！女儿现在上高三，不能饿着，营养得跟上。

　　何书贤说完就往门边走。

　　王惠毅向女仆示意着什么。(景深)

　　何书贤穿上大衣，女仆递上一个装满钱的信封。

　　何书贤接过信封往门外走。

　　雪仍在凄凄迷迷地飘着，却没有存雪的迹象。

　　何书贤抖擞一下精神开始往卢家小院外走去。

　　何书贤的背影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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