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7月 外婆+家
回到家中的时候,外婆已经病入膏肓,家里人没告诉我外婆病得这么严重,因为不能分我的心。外婆的脸开始浮肿,整天得输血、输白蛋白,一天的费用近千元。
我什么忙都帮不了,我能做的只是陪在她身边,送送饭菜,揉揉她疼痛的双腿。最终她自己知道了看不好了,坚持要回家,人们依了她。我见到她活着的最后一眼是她躺在车上被推进电梯的时候,电梯渐渐关上,我当时心理咯噔了一下,似乎有预感。果真那即使我见到她活着的最后一眼。回到家的第三天,她就走了。
我什么都没能给她,我还没工作她就走了,她还没看到我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个礼物,她就走了。
片子和我一起呆在家里,我在想人生到底是什么呢,我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2002年8月 北京+某机构
带着所有的证书,我的简历,我的理想,我来到了北京,开始了所谓的北飘。那天烈日炎炎,拖着箱子我走在陌生的街道。
8月和《毕业留念》无关,在这里就不赘述。我在某机构实习了一个月,发现那不是我要的地方,于是离开。开始了下面两个月的晃荡阶段。
2002年9月 世纪名鑫+我的卖身契
我开始了找工作的历程,结识了北京影视圈最底层的一些人物。由于片子,我听到的仍然是称赞,而实质性的帮助例如到剧组去打杂的要求却难以得到满足。我一家家地去那些写在报纸上招剧组演员的影视公司,那些打着剧组的幌子骗人的公司,那些从怀着影视梦的人们身上榨取钱财的公司,可是没有用。在这里,没有关系是进不去这个圈子的,即使我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实践经历。
9月20号,我来到了新影公司,也许不能这么称它,它只是设在新影厂一楼宿舍的一个办公的地方,阴暗潮湿。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上回是因为没带足够的建档费,120块。就在这里我遇到了世纪名鑫的经理谢某。听说了我的经历之后他开始对片子感兴趣,并且说自己是南京人,要帮我发行片子。
“这样,我帮你发行,等成功了以后,给你5万块的成本费和1万的剧本费。你至少可以收回成本啊,要是不成功我立刻给你。我这个人做事很快的……”
我要回去想一下,和张品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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